小轿车出了机场，他自己的车跟在后面，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在山城的路上慢慢行驶着。
老者咳嗽一声，吓得坐在旁边的陈空如身体一哆嗦，赶紧露出个讨好的笑容看过去。
“上面对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很满意。”
陈空如拍马屁道：
“都是长官教导的好。”
老者看都没看他，继续说道：“昨天开会，有人提议给你在升一级，你是怎么想的？”
在升一级？
陈空如立刻想到了有人惦记上他手里的力量了，不由得问道：“是不是要把我调出军统？”
老者点头。
“嗯！”
陈空如想了想，问道：“那我还能回部队么？”
老者看了他一眼，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你不回部队能去哪？如今武汉会战打的正热闹，有经验的将领严重缺失，你要是从军统出来，应该会立刻被派去前线。”
陈空如精神一震，他原本对于进入军统就不乐意，如今有机会重新领兵，还能在升一级，立刻高兴道：“长官，我不怕死。”
老者嘴角笑意扩大，可说话的声音还是淡淡的。
“当初让你和小李离开军队，进入军统，除了老头子故意削弱咱们保定系的实力外，军统作为耳目和一把刀，也必须要有咱们的人，如今你刚做出了点成绩，要是离开了，那前面给你的帮助不都白费了！”
陈空如立刻泄气了，合着说了一大堆，是耍自己玩呢。
“我听长官的安排，不过要是上边给我调令怎么办？”
老者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没死呢，倒是你，收敛着点，你这段时间又是暗杀小鬼子高级将领，又是弄枪弄药的，虽然对士气有一定的提升，但总体而言，对整个抗战大局没什么影响，以后还是以收集情报为主。”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还是直接提醒道：“你这次之所以被人盯上，是有些见钱眼开的混蛋，看上了你手下搞钱的能力，说到底还是你弄回来的药品和枪惹的祸，原本昨天我都把事情压下去了，可今天你又搞这么一出，弄的满山城都知道了，净给我惹麻烦。”
陈空如讪讪的笑了笑，也不敢说这些事情，都是手下人自己搞出来的，他事前根本就毫不知情。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手下最得意的“候鸟”小组里，有个自认为是兼职的家伙，正在酝酿搞一波大的。
只好硬着头皮保证道：“长官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在让手下乱来了。”
“最好如此，回头你去找小韩，他那有一批人，都是这段时间挑出来的军中好手，以后交给你了。”
“多谢长官！”
陈空如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这是他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行了，没事下车吧。”
“再见长官！”
司机把车在路边停下，陈空如下车，目送老长官的轿车开走，然才上了自己的车，不过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军统总部。
不久前在机场抢药的老李已经在等着他了，一见面就埋怨道：“你TM的以后能不能别忽悠我干这得罪人的事，尤其还是得罪自己兄弟。”
陈空如无奈道：“我有什么办法，手下那些个不争气的东西，非要在电报里明明白白的写道，这批药品是送给39师老黄的，我总不能贪污自己手下的东西吧，那我还要不要脸了。”
老李更气了，骂道：“你TM的这就叫要脸了，老黄要是知道了我去抢药是你打电话通知的，你看他和不和你翻脸。”
“没事，他不敢。”陈空如得意笑了笑，“他以后要是还想要这些东西，就不敢和我翻脸，知道了也要装不知道。”
“你TM的就缺德吧你！”
“缺德就缺德吧，这事先不说，药品都送出去了没？”
“送了，你我的老部队各一半，只是不知道，到了地方还能剩多少。”
说道这，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老李好奇的问道：“你就是直接让老黄把药品送一些到咱们的老部队，他也会同意的，何必要闹这一出呢？”
陈空如叹了口气，搂着他的肩膀向办公楼里走，小声说道：“有些事情能做，但不能说，有些事情能做，能说，但不能直接做，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你去窑子是为了找某个窑姐，你也要说是去吃饭的，咱们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头兵了。”
“我以前当大头兵的时候，也不去找窑姐。”
“你老婆多，你厉害行了吧！”
“我就一个老婆，你是知道的，好多年前就死了，对了，我怎么感觉你手下的人好像不太尊重你呢？”
“所以说你的手下一直没有什么建树呢，现在和以前打仗的时候不一样了，特工是一个很特殊的兵种，不能要求那么多，要让他们自由发挥，只要能弄到情报，做出成绩，别说不尊重我了，就是当着面骂我，我也会在他骂累了的时候送上一杯水，你看这不就弄来了这么多的药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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