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也笑着给他招手，“明天见！”
不过，待霖霖的身影消失不见，沈悠然脸上的笑就渐渐隐去。
她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意识到此刻只剩她和慕祁寒，刚刚与霖霖相处时的轻松氛围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
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沉默。
“慕先生，那我也先回房了。”
说着便欲转身离去。
慕祁寒却出声叫住了她，眼神里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看得出来，霖霖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沈悠然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只是淡淡回应。
“霖霖对我来说，就像亲人一样，我也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
顿了下，她又补了一句。
“至于其他的，我从来没有想过。”
慕祁寒知道沈悠然是在解释她没有攀高枝的想法。
不过，他微微皱了下眉，也不知道对这个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甚至还走近一步，目光紧紧锁住沈悠然，追问。
“其他的？你指的是什么？”
沈悠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有些心慌，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也被他这明知故问的态度弄得有些羞恼，索性仰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直白说道。
“慕先生，你我都清楚，我现在留在这，纯粹是因为协议。除了这个，我再没别的心思。”
沈悠然还特意咬重了最后几个字，可见其决心。
慕祁寒的眼神里几不可见闪过一丝失落，他沉默片刻，语气变得有些冷淡。
“那就好，只要你记得自己的本分。”
沈悠然听出他话语中的疏离，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涩。
她咬了咬嘴唇，也倔强说。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本分，并且，从来没有忘过。”
两人谁也不让谁，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沉默了良久，慕祁寒才缓缓开口。
“王妈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沈悠然没料到他会突然道歉，愣了一下，尘封已久的委屈瞬间有了冒头的迹象，可嘴上还是倔强地回应。
“都过去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但有些话，不说清楚，总归是梗在心里。”
慕祁寒盯着沈悠然，眼神里多了几分诚挚。
“这些年，我忙于集团事务，忽略了许多，也误会了许多，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
沈悠然垂下眼眸，听着男人来之不易的这番剖白，心里五味杂陈。
那些被他冷眼相待、无端猜忌的日子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眼眶也不自觉地微微泛红。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
“慕先生，过去就算了，咱们往后就把心思都放在霖霖身上吧。”
“......”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里涌动着一股微妙又复杂的情愫。
沈悠然率先打移开目光，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些距离，清了清嗓子说。
“慕先生你要没别的事，我也回房休息了。”
说完，便准备快步朝房间走去。
可就在与男人擦肩而过时，他却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沈悠然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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