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在干什么呢，喝得这么开心？”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一位身着华丽定制礼服的女子款步走来。
她妆容精致，眉眼间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凌厉。
她正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名媛凌千柔，一直对慕祁寒有意，之前也没少在公开场合向慕祁寒示好。
凌千柔的目光在沈悠然身上上下打量，眼神里满是审视与不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寒哥哥，不介绍介绍这位…… 朋友？”
她故意把 “朋友” 二字咬得很重，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慕祁寒微微蹙眉，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但仍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凌小姐，这是沈悠然，陪我来参加舞会的。”
他刻意模糊了沈悠然的身份，不想过多纠缠。
凌千柔轻哼一声，走近沈悠然，目光挑衅。
“陪你来的？我看这架势，大家都以为是慕夫人呢。”
说着，她自己端起一杯香槟，轻轻晃了晃，酒水在杯中旋转，折射出冷冽的光。
“不过也是，寒哥哥你向来低调，真要是结了婚，不声张也正常。只是这位沈小姐，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能入了寒哥哥的眼？”
她看似在打趣，实则句句带刺，把沈悠然逼到了尴尬境地。
沈悠然攥紧手中的香槟杯，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回应，慕祁寒却抢先一步，语气冷淡。
“凌小姐，我的私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咱们今天是来做慈善的，还是把心思多放在正事上吧。”
凌千柔被慕祁寒这番话噎得脸色微变，她怎么也没想到，慕祁寒会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驳她的面子。
可她毕竟也是在社交场浸淫多年，很快就恢复了得体的笑容，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瞧寒哥哥说的，我这不是好奇嘛，毕竟你向来眼光高，难得身边带了位女伴。”
凌千柔轻轻抿了一口香槟，眼神却还时不时往沈悠然身上瞟。
“既然寒哥哥觉得我多事，那我便不多问了。只是沈小姐，初次见面，还望以后多多关照。”
她嘴上说着关照，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真诚。
沈悠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
“凌小姐客气了，还望你多多关照才是。”
她努力挺直脊背，不想在气势上输太多，可手心早已沁出冷汗，黏腻地贴在香槟杯上。
慕祁寒不动声色地将沈悠然往身边拉了拉，似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又转头和王总聊起了慈善项目的进展，试图把话题彻底从沈悠然身份这件事上扯开。
王总也是个精明人，立刻顺着话茬聊起来，大谈特谈此次慈善舞会筹备时遇到的趣事。
一时间，气氛稍有缓和。
然而，凌千柔并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
她站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地听着众人聊天，实则暗暗盘算着。
怎么才能让沈悠然当众出丑，好让慕祁寒看清，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
她扫视了一圈周围，目光落在一位穿着华丽礼服的女士身上。
她悄悄走上前去，低声对那位女士说了些什么。
女士先是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后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凌千柔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走回了慕祁寒他们身边。
“沈小姐，初次见面，我们喝一杯吧！”
凌千柔笑意盈盈地朝沈悠然举着香槟杯。
沈悠然心中警铃大作，可当着众人的面，也只能硬着头皮举起酒杯，脸上挂着疏离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凌小姐客气了。”
两只香槟杯轻轻一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凌千柔微微仰头，轻抿了一口酒，眼神却始终没从沈悠然身上挪开。
放下酒杯，她看似随意地开口。
“沈小姐，听闻你多才多艺。正巧，刚刚我和林夫人聊起，这舞会少了点新鲜趣味。林夫人便提议来一场小小的即兴才艺比试，大家也能热闹热闹，你不会推脱吧？”
凌千柔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悠然身上。
沈悠然一怔，下意识看向慕祁寒。
慕祁寒眉头紧锁，刚要开口，凌千柔就抢先娇嗔说道：“寒哥哥，你可别偏袒，这就是图个乐子，大家都等着看呢，你要是阻拦，多没意思呀。”
她把慕祁寒的话堵了回去，周围人也跟着起哄，都想瞧这场突发的热闹。
那位被称作林夫人的女士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沈小姐，你别紧张，不过就是姐妹们之间随意切磋切磋，不管好坏，大家开心就成。”
话虽说得好听，可沈悠然哪能不明白，自己这是被架到火上烤了。
她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回应，凌千柔又接着说。
“沈小姐，瞧你气质出众，必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肯定不在话下哦。要不就先来首即兴赋诗？简单点，以这舞会为主题，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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