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喧嚣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齐元海全然不顾周遭惊愕的目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秦云面前,花白的胡须因激动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炽热:“大师!不知您尊姓大名?帝都藏龙卧虎,竟有您这般隐世的高人,是晚辈眼拙了!”
秦云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平静无波,只淡淡吐出二字:“我姓秦。”
旁人只当他是故作姿态,可齐元海的视线却死死锁在桌上那幅字上——纸上“秦云”二字,初看时笔画平实,无半点刻意雕琢的痕迹,可只有真正浸淫书法数十载的行家才懂,这字里藏着旁人难窥的玄妙。秦云落笔时,早已将内力融入笔锋,墨汁在宣纸上游走的每一寸,都带着气脉流转的韵律,看似平淡的横撇竖捺,实则是用内力细细雕琢的杰作。
普通人瞧不出端倪,齐元海却如获至宝。他凝视着字迹,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自己的意识,仿佛能透过笔墨,触摸到书写者沉稳浩瀚的心境。这字的“形”或许寻常,可那份独有的“韵”,却远超他毕生追求的境界,让他这位书法界的泰斗自愧不如。
“秦大师!”齐元海猛地躬身,竟是直接行起了跪拜大礼,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恭敬,“小辈齐元海,拜见秦大师!先前多有冒犯,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计较!”
在场众人无不哗然。齐元海年逾古稀,在书法圈里向来是被人敬重的前辈,即便是秦老那样的人物亲自相邀,他都未必肯赏脸,方才进场时那股傲气更是肉眼可见。可如今,他竟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下跪?众人惊得张大了嘴,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秦诗捂着小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手指微微蜷缩,连手心都沁出了薄汗。而黑川小郎和韩安蕾更是如遭雷击,双眼瞪得滚圆,脸上满是茫然与震惊,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那个被他们嘲讽为“土鳖”的男人,怎么突然就成了齐元海口中的“大师”?
齐元海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起身时仍紧盯着桌上的字,语气带着恳求:“秦大师,可否将这幅‘神作’割爱于我?我知道用钱财衡量此等佳作太过俗气,可只要您肯卖,无论您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抱歉。”秦云的声音依旧平静,他拿起字画,缓步走向秦诗,“这幅作品是送人的,不卖。”
此时的秦诗还沉浸在震惊中,眼神呆呆地落在秦云身上,直到那幅字递到面前,才猛地回过神,手足无措地接过来,指尖触碰到宣纸的瞬间,还能隐约感受到一丝残留的温润气息。
齐元海见状,又急忙转向秦诗,语气急切得近乎哀求:“秦诗小姐!求您把这幅‘神作’卖给我!我愿用我毕生创作的所有作品,再加上全部存款来换,您开个价也行!”对他这样偏执的艺术家而言,错过一幅能触动灵魂的佳作,比割肉还疼。
秦诗握紧手中的字画,轻轻摇头:“很抱歉,齐大师。这是秦云送给我的礼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转让。”
“神作……就这样与我无缘了吗?”齐元海身形一晃,直接瘫坐在地毯上,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绝望,两行浊泪顺着皱纹滑落,哭声虽不响亮,却满是错失珍宝的悲痛。众人看着平日里高傲的齐大师这般模样,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对秦云的认知又颠覆了几分。
秦云没再理会失态的齐元海,转身走向黑川小郎和韩安蕾,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二位之前说我是土鳖,不懂艺术,还说这幅字是垃圾。现在看来,真正的土鳖是你们——连神作都看不懂,也敢在我面前谈艺术?真是可笑。”
黑川小郎和韩安蕾的脸瞬间变得五颜六色,青一阵紫一阵红一阵,像是被人当众扇了几巴掌,火辣辣地疼。他们确实看不出那幅字的妙处,可齐元海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能让书法泰斗下跪、痛哭的作品,绝非凡品。两人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韩安蕾,”秦诗走到韩安蕾面前,晃了晃手中的字画,笑容里满是扬眉吐气的畅快,“要不要让秦云也给你提个字?这可是齐大师都推崇的神作,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韩安蕾的脸部肌肉狠狠一颤,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不必了。”她哪里听不出秦诗的讽刺,可此刻根本没有反驳的底气,只能硬着头皮承受。
秦云的目光落在黑川小郎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玩味:“黑川小郎,今天只是开胃小菜,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我猜,我们明天还会再见——到时候,你应该会以黑川家的名义,来找我谈合作吧?”
黑川小郎瞳孔骤缩,心中满是惊疑——他怎么知道黑川家的计划?可不等他细想,秦云已经转身看向秦诗:“这顿饭我吃饱了,你呢?”
“我也吃好了!”秦诗连忙点头,紧紧跟上秦云的脚步,离开时还不忘朝韩安蕾递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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