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站在五月的艳阳下,白生生的小脸上绽放出脆弱又坚强的笑容。
祁让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他至今都还记得,前世的晚余被江连海送到他面前时,是何等的仓皇失措,战战兢兢。
现在的晚余,只因为掌心握着一块他的玉佩,便觉得有了倚仗,什么都不怕了。
可见安全感从不源于权势,而是建立在信任之上。
一个人唯有全身心地信赖你,你才能成为她的铠甲,她的靠山。
反之,纵使你权倾天下,也不会让她觉得安全。
正如前世的自己,用金屋凤冠将她困在身旁,却从未得到她真心的笑容。
现在的自己,只是给予她一点点的关怀和帮助,就换来了她毫无保留的依赖与靠近。
所以,真正的强大,不是让人畏惧,而是让人心安。
真正的守护,不是筑起高墙,而是给她足够的自由,和一个随时可以躲避风雨的港湾。
祁让笑了笑,缓缓抬手,朝晚余轻轻挥动。
这一世还很长,但他已经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他会努力成为她主动走向的归处,而不是她拼命想要逃离的牢笼。
他将倾尽所有,换一个他前世到死都没等来的回答。
……
二皇子的仓促离京,有效地震慑住了其他几位皇子,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包括大皇子在内的所有皇子以及他们的母族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混乱了许久的朝堂因为祁让的参政,逐渐变得井然有序,回归到一个正常朝堂该有的样子。
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从他身上看到了希望,个个欢欣鼓舞,精神振奋,因着皇帝荒淫无道而引发的低迷情绪全都一扫而空。
皇帝爱炼丹就让他炼去吧,他们也懒得再去苦口婆心地劝谏。
有这闲工夫,不如好好将三皇子培养成材。
只要大邺江山后继有人,皇帝真飞升了他们也无所谓。
唯有一点,就是要在皇帝飞升之前把三皇子的太子之位确定下来。
太子入主东宫,既可安定朝堂,安定民心,也可以让别的皇子死了这份心,安安生生干点正经事,别再把心思花在明争暗斗上面。
加上皇后禁足期满,又开始频繁召见三皇子,还想让三皇子搬到坤宁宫的偏殿与她同住,那些老臣就更加着急起来,轮着番的去求见景元帝,请他早日册立太子,让三皇子迁居东宫,和皇后保持距离,以免皇后再带偏了三皇子。
皇后听闻那些人把她当洪水猛兽一样防着,气得七窍生烟,关起门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让人请了她父兄来商议对策。
父兄虽然理解她的心情,对于立三皇子为太子一事却也无法反驳。
毕竟皇后自己生不出孩子,膝下只有一个三皇子,不立三皇子还能立谁?
总不能因为那些人说了皇后几句坏话,他们就跟那些人对着干,不准那些人为三皇子请立太子吧?
这不是自己搬砖砸自己的脚吗?
皇后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想让三皇子做太子,她就是觉得三皇子如今越发的独立,怕三皇子搬去东宫后,会更加不受她的控制。
父兄说这些都是其次,可以等三皇子做了太子之后再从长计议。
本朝以孝治天下,一个孝字当头,三皇子想做明君,就得认她这个母亲。
母亲管教儿子,天经地义,何况她是皇后。
等她将来成了母后皇太后,更是天下独一份的尊贵,到时候谁还敢置疑她?
皇后听了父兄的话,只得暂时忍耐,由着那些老臣编排自己,一切都等三皇子做了太子再说。
景元帝最近已经快被王宝藏忽悠傻了,一心只想得道成仙,朝政的事问都懒得问一句。
奈何那些老臣轮番不断地前来求见,让他烦不胜烦,别说成仙了,想做个耳根清净之人都成了奢望。
王宝藏适时给他吹耳边风,说一直这样吵吵闹闹,皇上修仙大业只怕一辈子都难成正果。
反正总要立太子的,既然三皇子是众望所归,不如索性就立他为太子,让他入主东宫,也好名正言顺地接管朝政。
如此一来,皇上省心,皇后舒心,朝臣安心,太子处理朝政也会更加上心,岂不皆大欢喜?
景元帝细细琢磨了一番,认为他的话有道理,就趁着某天精神好,亲自到金銮殿上宣布了立三皇子为太子的旨意,命钦天监择吉日为他举行册封礼,让他尽早迁入东宫。
尽管已是意料之中,这道旨意还是在朝堂乃至整个京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有人击掌相庆,奔走相告,直言国本已定,天下将安。
有人希望落空,急得跳脚,紧急召集幕僚商议对策。
更有那惯于见风使舵之人,已开始暗中打点,盘算着该如何向太子殿下表忠心。
总之,几家欢喜几家愁,无论是真心祝福,还是恨之入骨,无论是忙着站队,还是冷眼旁观,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大邺的朝堂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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