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听到熟悉的呼唤，转眼看向后视镜。
一辆粉色的保时捷打出漂亮的急转弯甩尾，驾驶座的女人长发随风飘扬，，红唇不点而朱，媚眼含泪。
“操！苏清雪是不是来抓我们的！”
老赵边往后看，“我这破车跑不过保时捷啊！白哥！要追上来了！”
白夜定定看着后视镜的女人，强光灯闪得迷糊眼，好一会才撇开眼，淡然开口：“安全带系好，坐稳了！”
白夜猛踩油门，面包车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狂野的弧线。
“白哥，咱们这可怎么办？她不会真的是冲咱们来的吧？”
白夜神色冷静，紧盯着前方：“怕什么，她既然想追，那咱们就陪她玩玩。”
一白一粉在荒野上飞驰而行，夜色如墨，两车的灯光划破黑暗。
眼看着保时捷要即将咬上车屁股，白夜猛将方向盘打死。
“卧槽卧槽卧槽！”老赵身子往反方向一歪，面包车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倒挡挂起，油门猛踩，疯狂朝着保时捷撞去。
苏清雪大惊失色，急忙打方向盘躲避，两车擦身而过。
老赵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抓住扶手，大声喊道：“不是！你两要殉情别拉上我啊！我还不想死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的胳膊！”
白夜紧抿着唇，不言不语，只是专注地开着车。
保时捷紧追不舍，两车的距离时远时近，苏清雪的声音透过夜风传来：“白夜！你给我停下！我知道是你！”
白夜像没听见似的，面包车不断往后倒，两辆车头相对，两人视线相交。
苏清雪看见他两眼下的青紫，心头痛抽。
“白夜！和我回去！”
“回去？”白夜耻笑，紧握方向盘的手指因用力泛白，眼中的嘲意似要将让淹没。
“回去做你的小白脸？还是说回去做你们的实验品？”
苏清雪的声音带着哀求：“白夜，算我求你了，和我回去好不好？回去之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回去认错就好！有我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我去求爸爸！他会原谅你的！只要你回去！”
白夜冷冷地看着苏清雪，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
“回去？然后继续被你们当作小白鼠一样研究？抱歉，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苏清雪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白夜会变成现在这样，声音带着哭腔。
“白夜，你变了！你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
白夜嗤笑一声：“是吗？那也许是你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我。”
“苏清雪，我早就受够了你！”
苏清雪瞪大双眼，煞白的灯光打在绝色半张脸，模糊眼角留下的清泪。
“你太自以为是！你自以为是所有人都喜欢你！你是不是以为你是苏家大小姐所有人都得让着你听你的话做你的狗！”
白夜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在苏清雪的心上。
她颤抖着嘴唇，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听他继续说：“我白夜是个人！我的人生想要什么，不是由你来决定的！你以为你是谁？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瓶！你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如果不是看在你爸和苏家的身份，你这样的女人，我不会多看一眼！”
苏清雪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白夜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一时之间忘记现在身在何处。
警车声忽远忽近，巡逻队和守夜人已经追上。
白夜：“别再跟这我了，我和你，到此为止。”
说完，再次打转方向盘调准位车头，引擎轰隆直响，车轮卷起地上的大片尘土，模糊两人的双眼。
他猛踩油门，车辆瞬间加速，向前飞驰而去。
“不！白夜！白夜！别走！”
女人的嘶喊声由近及远，等保时捷反应过来时，面包车已经冲上高速路。
老赵转头往后看：“没追上来，你两......唉！该说什么好啊？你非说那些话做什么？清雪那那丫头你没看见哭得多伤心啊！
白夜目不斜视：“有些话说出来反而更好，长痛不如短痛，她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我这样的麻烦精缠身。”
老赵叹口气，摇摇头：“可你这样说，她得多难过啊。唉，你们这些年轻人撕破脸皮干啥踩人痛处啊？不知道啥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啊，个个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白夜盯着后视镜的逐渐消失的白光，双眼酸疼得厉害。
今晚的风怎么还掺着沙子？
怪疼人的。
“老赵，你不懂。与其让她日后发现在在一起痛苦挣扎，不如现在一刀两断，让她早点死心。”
老赵真不懂，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说：“清雪告白失败还眼巴巴来追你，说明什么？说明这是真爱啊！真爱来临就得把持啊！你啊你！欸古白夜啊！你以后老了到我这个年纪娶不到老婆你会后悔的！TNN的！”
得了得了！我说不过你！反正现在咱们也甩掉了他们，接下来怎么办？”
白夜：“去第二区，找一个人，你现在把导航打开，去码头。”
老赵惊讶：“第二区！这么远！咱两怎么过去？通行证都没有！你这是想偷渡啊？！违法的！”
白夜睨他一眼：“谁说我们是偷渡。”
“码头是吧？哪个码头？中心城那么多的码头。”
白夜冷静地报出一串地址：“中心城南区，第七码头。
老赵一边快速在导航上输入地址，一边嘀咕：“第七码头？那地方可偏僻了，你确定没错？欸？还在正常运行？你和我都是通缉犯，被人认出咋整？”
“越是偏僻的地方，越不容易被人注意。而且，我有我的消息来源，第七码头今晚有一艘私人游艇出海，我们可以趁机混上去。”
老赵眼睛一亮：“游艇？那感情好啊！豪华游艇上说不定还有美女呢！哈哈！这下赚了赚了！”
白夜白他一眼：“现在去第二区的人不是亡命之徒就是走私舔刀子的，还美女，我看你想得挺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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