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牧谦再次看向忽黯与蔡施,他收起玩味,神情多了几分认真“王苒父子之罪,罄竹难书。
私吞赈灾粮,形同谋杀百万生灵,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
此事,吾一力承担,奏章会明言二位协同破案之功。
至于五千府兵,二位无需忧虑。吾下山后,会先行整顿府兵,去其首恶,收编其众。待吾将他们打散编入移民队伍,或交由吾的部将直接统领后,再行离开。
确保留给二位的,是一个干干净净、听候调遣的濮阳。”
忽黯与蔡施面露感激之色,连声道谢。
曹牧谦继续道“届时,濮阳内政与后续赈灾,由二位全权负责;而吾,负责将二十万人安全带往中山国。吾与二位各司其职,同为朝廷分忧。”
这一番话并不避讳太守府得一众官员,太守被割舌,公子被枭首。五千府兵亦有声名赫赫得冠军侯施压,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得文弱官员如何能抗衡。
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躬身低头,不敢有半句违逆之意。
忽黯与蔡施也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有冠军侯武力镇压肃清,即便他们走了,他二人治理濮阳应该也不难。
曹牧谦命亲兵押着被割舌的王苒,以及提着王承的首级,一同下山。身后的一众官员吓得面色惨白,一个个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跟着下了山。
山上只留了几名亲兵,曹牧谦让赵破奴统率骑马径直出了城,先将难民迁出城门处,安置在濮阳城墙南面。
而他自己则带着剩余的几名士兵,一路出城来到五千府兵阵前。身后则是一众官员的马车,也跟着来到城外。
赵破奴将率领一千精兵将难民赶到南边,他们倒也没察觉有异。直到曹牧谦一众人出现,尤其是看见曹牧谦手中王承的头颅时,众人呆愣当场,不知发生了何事。
曹牧谦高举王承头颅,声如洪钟“濮阳太守王苒,与其子王承,私吞赈灾粮,置你等父母乡亲于死地!
此乃国贼,现已伏诛!尔等可知,他们藏在山中的粮食,足够二十万人吃上月余!这藏匿赈灾粮乃重罪,除夷三族外,尔等亦要同被将罪。
但本侯知晓,尔等多数人为吃粮当兵,听令行事。过往如何吾可以概不追究!如今,摆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
一:继续效忠朝廷,但需将功折罪。即刻起,听从本侯号令,协助维持秩序,护卫移民。
待事毕,尔等皆可脱离府兵籍,以军功论,可随吾前往中山国,分田立户,亦可成为吾冠军侯府的屯田兵!”
路二:“若冥顽不灵,试图为王苒党羽张目者——”
曹牧谦话音未落,手中短刀寒光一闪,王承的一个头颅瞬间两半!“有如此人!”
头颅两半,那脑子里的脑浆子流了一地......
身后的一众官员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跪在地上干呕不停。
一众府兵也是面色惨白,胃里翻江倒海。
“现在,告诉本侯!你们的粮饷,是否也时常被克扣?你们在濮阳的亲人,是否也在忍饥挨饿?真正的仇人是谁?!”
府兵多为本地人,本就对灾情感同身受。他们身为府兵一日都只能吃上一顿,家中的亲人就更不必提了。
曹牧谦最后的这番话成功的点燃了心中的怒火,他们一个个愤恨的瞪着已被割了舌头的王苒,恨不得此刻上去一刀宰了他。
这番先是震慑,继而又给出了一条远比当府兵更有前途的出路,最后又点燃了他们内心的愤怒。
不出所料,忽然底层军官带头跪下高呼:“愿追随侯爷!” 一个人带了头,其他士兵自然也都跟着跪了下来。五千府兵的武装,顷刻间被瓦解、收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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