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长亭如今已是总兵了,手握兵权,你怎么也是个堂堂总兵夫人了,还一口一个夫人地喊我,传出去可不笑话你?”
春桃的脸颊红透,不好意思地绞了绞帕子。
“我这不是一时没习惯嘛……当初若不是夫人照拂我,我哪能有今日的好日子?
就算长亭升了职,您也永远是我的主子,更是我的亲姐姐。”
她说着,让丫鬟从食盒里取出一碟温热的糖蒸酥酪,递到苏杳面前。
“这是厨房刚做的,加了您爱吃的桂花蜜,快尝尝。”
苏杳刚接过瓷碗,就见陆思远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他抱着她的裙摆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碗里的酥酪:“娘……要!”
“这孩子,倒是机灵。”
苏杳舀了一小勺,吹凉了递到他嘴边,笑着对春桃说:“你是没见过,夫君如今对思远严苛得很。
思远才刚满周岁,就请了先生来教他识字,听典故。每日卯时就要起身早读。
我看着都心疼,今儿个见他难得不忙,便拉着思远出来透透气。”
春桃刚要说话,就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陆怀瑾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常服,快步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见廊下的苏杳,走上前就握住她的手,蹙眉道:“怎么站在廊边?风这么大,仔细着凉。”
“刚陪思远玩了会儿,春桃正给我递酥酪呢。夫君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陆怀瑾看了一眼陆思远便收回目光。
“朝堂没什么要事,惦记着你和孩子,便早些回来了。石太医说今日要来看脉,我陪你一起等。”
他转头看见春桃,微微颔首,“长亭要回京了,记挂着你怀着身孕,不放心得很,刚差心腹送了些辽东上等的野山参过来。我已吩咐厨房,每日炖一盅参汤给你补身子。”
春桃脸颊泛起红晕,连忙屈膝行礼。
苏杳激动道:“长亭要回来了?什么时候?”
春桃也很紧张,长亭已离京三月有余,她夜里总睡不安稳,生怕他有危险。
何况,女子怀胎本就辛苦,最盼的便是夫君在侧陪伴。
春桃嘴上不说,心里的牵挂却藏不住。
“这个月内便到,他说要看着孩子出生,他特意给我递了折子,他心有挂碍,恳请回京待产。他跟了我那么多年,我哪能不批?”
苏杳闻言,转头对着陆怀瑾嗔道:“既然如此,你当初就不该派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他走时春桃刚怀孕,我都替她担心。如今既然要回来,以后……就别再外派了,也能多陪陪春桃和孩子。”
“好,依你。”
陆怀瑾想也没想便应了下来。
春桃一听,着急道,“夫人,大人,万万不可因我耽误了夫君的前程啊……”
苏杳笑了,陆怀瑾也笑了……
陆怀瑾握着苏杳的手往屋里走,竟将身后的小团子抛在了脑后。
廊下的陆思远看着父母远去的背影,小嘴一瘪,含混地喊:“娘……娘……”
陆怀瑾脚步未停,只回眸瞥了一眼。
“男孩子要刚毅些,莫要这般粘人。”
陆思远本就怕这个常年严肃的父亲,被这一眼看得浑身一缩。
把剩下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眼圈微微泛红。
乳娘连忙上前,蹲下身将他抱起来,轻声哄着:“小主子乖,咱们去玩拨浪鼓好不好?大人和夫人有正事要谈呢。”
小家伙趴在乳娘肩头,偷偷回头望了眼苏杳的方向,才委屈地蹭了蹭。
被陆怀瑾牵着走进房间,苏杳才轻轻挣了挣他的手,眉头微蹙。
“你对思远也太严苛了些,他才刚满周岁,懂什么刚毅不刚毅?
方才那模样,怕是要怕你好一阵子。”
陆怀瑾转身关上门,替苏杳拢了拢白狐披风的领口。
“他是陆家的嫡长子,日后要承继家业,更要学着担起责任。
如今不严苛些,将来如何扛得住风雨?这天下,早晚是要交到他手上的。”
苏杳心头一顿:“陛下这回……是真的决意禅位了?”
她虽早有察觉,这一年来陆怀瑾平定外患,肃清内乱,朝堂上下无人不服,连宗室都递了劝进表。
可真听到天下二字,还是有些恍惚。
陆怀瑾点头,拉着她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的雪景:“陛下本就无心朝政,当年登基也是被太后推上去的。
前几日他找我,说想做个闲散王爷,守着先帝的陵寝读书作画。
我应允了,日后让他住在皇家别苑,你多照看些,别让他受了委屈。”
苏杳懂他的心思。
将小皇帝留在身边,既能护他周全,也能杜绝宗室借正统之名生事,断了所有隐患。
她望着身边男人的侧脸,这一年来,他更显沉稳威严。
西洲称臣,宁王伏法,吏治清明,桩桩件件都是不世之功。
如今的他,早已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登基大典定在三个月后,开春回暖,也免得你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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