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言这胸有成竹的样子，空虚道人再一次虚了。
倒也不是肾虚，是心虚。
但这个时候绝不能表现出来，空虚道人决定继续吓唬张言，“黄口小儿，你可知继续这样的后果？天道震怒，大武会死无数百姓！”
“张言！你再不住手，大武的百姓生灵涂炭，你承担得起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杜青河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才不信张言也会空虚道人的道法，肯定是装神弄鬼。
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还要什么时候？
萧长青难得用肯定的目光看了一眼杜青河，心里想着，这老家伙终于也不是那么蠢了。
杨阁老一副纠结的表情，看了眼张言，又看了一眼空虚道人，决定不说话，因为他总觉得，张言有什么妙计。
张言转头看向杜青河，嘻嘻一笑，说道，“杜大人，要不，我们再打个赌？”
一听到张言要和自己打赌，杜青河顿时就是浑身一颤，想到了之前说要舔干净全武城茅坑的时候。
难道，这小子真的会道法？不可能吧。
看杜青河这样，张言就知道这老东西害怕了，也懒得去理会。
伸手从盒子里捏了一点白磷粉末出来，转头看向了空虚道人，笑道，“肾虚道友，你刚刚就是在身上放了白磷，而后手像这样搓了搓，没错吧？”
随着张言的话音落下，张言手上唰的一下也冒出了火焰。
金銮殿内，再一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距离张言最近的沈秋雪，更是双目瞪的溜圆，震惊开口，“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言微微一笑，说道，“很简单，白磷的燃点是四十度，现在已然入冬，气温最高不过十多度，自然环境下不易燃烧，但只要手搓一搓，摩擦生热，随随便便就能达到白磷的燃点。”
“所谓不学数理化，人间处处是道法。”
沈秋雪：？？？
张言说的这些，别说是沈秋雪了，就连饱读诗书的杨阁老和萧长青都听不懂。
只有龙椅之上的姜枝晚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感觉自己能明白一些张言的话语，却也不能全懂。
此刻，空虚道人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他不明白，自己和师傅学了好久才学会的道法，在张言这怎么就是这么轻易就能做到的事？
要理解这其中的原理，真的就有这么容易吗？
此时，空虚道人已经开始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
姜淮看了一眼空虚道人，暗骂了一句废物。
接着，姜淮看向张言，开口说道，“小子当真是好手段，但这火焰并不能说明什么，刚刚空虚道长的天道指示，可是出现在了黄纸上。”
他可不能输，这是他准备了很久的计策，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才对。
毕竟，朝臣之中根本就无人看出空虚道人的把戏，只要自己再与那些收买的大臣一起逼迫姜枝晚。
占了大义的情况下，姜枝晚这罪己诏，不发也得发。
区区一个二品将军家的公子，也想破坏他的计划？
张言手上甩了甩，把火焰甩掉，朝着姜淮咧嘴一笑，说道，“王爷莫急，区区天道指示罢了。”
这话是越来越不把天道放在眼里了，有不少大臣都离张言远了一些，生怕一会儿一道天雷落下，殃及无辜。
就见张言用毛笔沾了一些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接着将其甩干，上面便什么都没有了。
然后，张言又捏了一点白磷，刷的一下搓出火焰，放在了黄纸之下。
“用醋写的字，干了之后就不见了，但一旦受热，就会显现出来。”
随着张言的话音落下，若隐若现的字迹开始出现在黄纸之上。
“天道指示？肾虚道友，哦不对，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这就是你说的天道指示？”
张言目光看向已经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空虚道人。
反应最快的，就是沈秋雪了，刷的一下，直接拔剑架在了空虚道人的脖子上，“说！是谁指使你的？”
张言怎么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控制住空虚道人，问出幕后主使。
周围的大臣顿时哗然，脸上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天道指示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本官还以为这真的是天道指示，没想到居然被张言给破解了。”
“我是万万没想到，这居然真的只是一个小把戏。”
杨阁老更是自惭形愧，开口说道，“张小友，老夫枉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居然连这都没看出来，还望张小友莫怪。”
“阁老言重了，小子也是运气好，刚好知道而已。”张言微微一笑，说道。
而另一边，沈秋雪的剑下，空虚道人瑟瑟发抖，“别杀我，别杀我，我都是被逼的！”
沈秋雪把剑往前推了一些，语气冰冷的开口，“说，兴许你还能将功赎罪。”
“我说，我说！”
空虚道人立刻求饶，开口说道，“就是...”
然而，空虚道人才刚刚开口，就有一把短剑将空虚道人的后心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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