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茶抬手做了个请的姿态：“他嘴那么硬，态度那么嚣张，来，给他上点强度，让他知道人心险恶。”
旁边审问人员对重星启左右两旁的人递了个眼神。
他们立马站了起来，把重星启身体绑在凳子上，凳子往上昂，半悬空，强照光打在他的眼睛上，强迫他的腿脚变成龙身龙尾……
等等一系列手段出来，使用在重星启身上，他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19岁的天才研究员，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骄傲自信的长大。
他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些被询问，鞭打，辱骂，这些东西，再加上审问他的人员，无论审问技巧打人技巧，都是经验丰富的高手。
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撑不住了，不再讨价还价，不再自以为是，不再天真。
他把自己知道，重溟统帅不知道的，一些可以查得到的名单，一些查不到的名单，实验室，合作方，当地资助方，全部说了出来。
一连串的名单，地点，做的事情，A4纸大小的纸张用了整整80页，才记完他所有的交待。
姜茶茶啃掉手中果子的最后一口肉，接过80页纸张，掂量了一下：“够沉！”
重星启变得狼狈不堪，人身龙身龙尾，龙身上的鳞片脱落，龙尾被劈叉，头发像火燎，胸口起伏，出气甚少，像随时随地要死掉一样。
审问人员点头：“的确够沉，超出想象的沉。”
姜茶茶把80页纸重新还给审问人员：“你们审问的，拿去给你们家统帅。”
审问人员猴精猴精的：“统帅让我们一起审问的，我们一起拿给统帅，走……”
“等等，等等。”重星启声音急促而有气无力的叫喊姜茶茶：“姜茶茶，你等等，我有话说。”
姜茶茶没把80页纸张地还回去，拎着80页纸张，转身看向重星启：“说。”
重星启手腕都被手铐勒到了骨头，两只手腕只剩骨头连着骨头，肉和手经络断了裂了：“重启，她只是一个11岁的孩子，是我联合一些研究人员制作出来。”
“在她有记忆，开始学说话，我就出现在她面前，和她一起，陪她长大，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下的指令，都是我的罪过，跟她没关系。”
“我知道你，3s级变种植物系异能，只不过是你微不足道，不值得一提的本事，你的催眠术很厉害，你帮我催眠她，让她做一个普通人，好不好？”
姜茶茶走到他面前，用手中的纸张拍在他的脸上：“说你得寸进尺，不自量力，自以为是，你还不承认，这都快死到临头，你还在异想天开。”
“重启，体内有三种超级病毒，三种，超级病毒，她的唾液，她的汗液，她的血液，她的肉，甚至她呼出来的气儿，都是有毒的。”
“目前这三种病毒无解，身为一个研究人员，你知道无解是什么意思，你在这里求我封了她的记忆，还她自由，把她当成普通人一样养。”
“我倒是愿意了，重溟统帅能愿意，震鳞帝国千亿口子能答应？”
“你们家这几口子，不愧是叛国，分裂国家，伤害同胞的厚颜无耻的好手。”
重星启浑身颤抖的不像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几千年前他们黄龙族不姓重，是因为坚决拥护金龙族，被金龙族改赐姓为重，中间又因为犯事儿，改回了原来的姓氏，被流放，被蹉跎。
近100多年来，他们经过牺牲了几千条龙，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直冲向前，又拥有了金龙皇族的赐姓。
100多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让一个族群忘记很多事，让族群里的人重新觊觎金龙皇族所拥有的权势。
重启，重启，是他给她起的名字，希望她像重溟统帅一样厉害，做他最好的武器，开启新的纪元。
没了，没了，全没了，黄龙族，几千年来背叛了两次金龙皇族的黄龙族，再一次回到了它原来的地位，成为其他龙族鄙夷的对象和笑话。
姜茶茶拿着厚厚的80张证词交代，和审问人员一起去了重溟办公室，向他汇报。
“统帅，这是重星启交代了的证词，全都是不在他父母，爷爷奶奶的记忆里的人员名单，实验室坐标。”
“此次审问结果，全是审问部门功劳，我只是打酱油看热闹的，别给我算功劳，谢谢！”
姜茶茶同学要把功劳全给他们？
那不行，她是他们此次审问的灵魂人物。
审问人员立马啪一下的向重溟行了个礼：“回禀统帅，此次审问重星启主功劳在姜茶茶同学。”
“要不是她土崩瓦解重星启心里的防线，我们也不会手到擒来，用时不到三个小时，就能问出这些，我们不肯居功，还请统帅明鉴！”
重溟手放在80张证词之上，目光看向他们：“你们审问过程，我全程监看，不用推来推去，谁的功劳，案件结束之后，论功表扬！”
审问人员恭敬的应声：“是，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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