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舟！你他妈给我躺下！"
叶蓁一脚踹开病房门，手里的文件夹劈头盖脸砸向正在拔输液针的男人。
程砚舟侧身躲过，针头带出一串血珠："叶总，董事会还有二十分钟..."
"闭嘴！"叶蓁揪住他病号服领子，"医生说你至少卧床一周！"
"已经超时了。"程砚舟单手系领带，"您昨天答应过..."
"我反悔了！"叶蓁抢过他的西装甩到窗外，"再动一下试试？"
走廊上的小护士们捂嘴偷笑。程砚舟叹了口气，突然弯腰咳嗽，血迹透过衬衫渗出来。
"活该！"叶蓁嘴上骂着，手却飞快按下急救铃，"让你逞能！"
程砚舟趁机摸走她口袋里的车钥匙："您今天的会议资料在..."
"啪！"
叶蓁把平板电脑拍在他脸上："远程参会！敢下床我打断你的腿！"
监控镜头下，程砚舟乖乖靠回床头。等叶蓁转身倒水时，他迅速在平板上调出十几个监控画面——全是她的各个会议现场。
——
董事会会议室火药味十足。
"第三季度财报有问题！"财务总监摔了报表，"物流成本..."
叶蓁突然拍桌："程助理，你怎么看？"
全场愕然。投影屏上，程砚舟的虚拟影像推了推眼镜："数据没错，是张总监看漏了并购摊销。"
"听见没？"叶蓁冷眼扫过财务部，"下次眼睛没用可以捐了。"
张总监涨红了脸："叶总，程助理又不是财务专业的..."
"他去年考了CPA。"叶蓁转着钢笔，"需要看证书吗？"
会议室鸦雀无声。众人看着总裁为个助理怼遍全场，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做"职场双标"。
——
午休时间，叶蓁踹开休息室的门："吃饭！"
程砚舟正在视频连线海外分部，见状立刻静音："您不该亲自..."
"闭嘴，张嘴。"叶蓁舀起一勺粥怼过去，"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流食。"
屏幕那头，十几个高管瞪大眼睛看着凶名在外的女魔头亲自喂饭。程砚舟耳尖泛红，乖乖咽下粥："烫..."
"矫情！"叶蓁吹了吹下一勺，"我试过温度了。"
海外分部集体石化。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叶蓁刚才在后厨骂哭了三个厨师，就因为粥里多放了半粒盐。
——
下午的危机处理会上，市场部经理汇报到一半，叶蓁突然摔了咖啡杯："这种垃圾方案也敢拿给我看？"
程砚舟的虚拟影像适时插入："第17页的推广策略其实..."
"重做！"叶蓁打断他，"按程助理说的改。"
散会后，公关总监忍不住嘀咕："明明差不多的方案，程助理说就行，我们提就挨骂..."
"才知道啊？"人事总监翻白眼，"上个月叶总亲自给程助理解释了四十分钟的并购案，换成我多说一句就被轰出去了。"
——
深夜病房，叶蓁抱着笔记本处理文件，忽然听见程砚舟轻咳。
"喝水？"她头也不抬地递过保温杯。
程砚舟接过杯子，指尖相触的瞬间突然皱眉："您又没吃晚餐。"
"要你管！"叶蓁踹了脚病床，"躺你的尸去！"
程砚舟按下呼叫铃。三分钟后，护士战战兢兢推来餐车——清一色养胃菜品，还冒着热气。
"监控里看到您胃药没动。"程砚舟拆开餐具，"现在，换我监督您吃饭。"
叶蓁瞪他："反了你了？"
"根据《员工健康管理章程》第38条..."
"闭嘴！"叶蓁抢过筷子，"难吃就扣你工资！"
程砚舟轻笑，看着她把饭菜扫荡一空。
护士长在门外摇头："这哪是老板和助理，分明是..."
"嘘！"小护士压低声音，"听说程助理的ICU账单七位数，叶总眼睛都没眨就付了。"
——
凌晨三点，叶蓁趴在病床边睡着。程砚舟轻轻拔掉她发间的钢笔，突然发现她手机亮着——搜索记录赫然是：
「重伤后营养食谱」
「如何让病人乖乖卧床」
「最好的康复医院排名」
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发的邮件：「收购瑞士疗养院的进度加快，钱不是问题。」
程砚舟悄悄锁屏，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叶蓁在睡梦中抓住他的手腕："...别死..."
"遵命。"他在她耳边轻声回应，"我的总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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