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喝了一口茶，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王凯站了起来："张主任来了。"
门被轻轻推开，张主任疲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屋内只有雷诺和王凯两人，他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雷队，听说......"
雷诺示意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热茶："先喝口茶，我们慢慢说。"
茶香袅袅升起，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这个夜晚，对于张主任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张主任的手微微发抖，茶杯与桌面相碰，发出小声的沉闷声响。他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大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嘴角溢出，他也顾不上擦拭。
"她...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王凯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据我们观察，杨女士现在在官方据点担任文职工作，负责物资登记和人员档案管理。"他顿了顿，"生活条件比外面好很多，有固定的食物供应，还有医疗照顾。"
张主任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这份喜悦很快就被接下来的消息浇灭——
"不过..."王凯压低声音，"她现在担任其中一位领导的私人秘书。"
茶杯从张主任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呆坐在原地，脸色灰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耻辱。
"我...我早该想到的..."他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深深的自责，"在那种地方，女人...女人就像商品一样......"
雷诺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这种事在末世太常见了，弱肉强食的法则下，道德和伦理早已崩塌。
漫长的沉默后，张主任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雷队，我想见她。"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必须亲眼见到她们母子，亲口问问她们是怎么想的。"
雷诺看向王凯。
王凯点点头："可以安排。过两天下午的物资交换活动是个机会，我们可以......"
张主任机械地站起身，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机械地向雷诺和王凯道别，转身离开茶室，每一步都走得恍恍惚惚。
走廊的灯光昏黄而摇曳，在他眼前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他像个梦游者般飘回自己的房间，连钥匙插进锁孔的动作都显得那么迟钝。
门关上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跌坐在床边，双手抱头，脑海中翻涌着记忆的浪潮。
初见时的杨梅，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在图书馆的走廊里对他羞涩地微笑；
热恋时两人在公园的长椅上十指相扣，杨梅的发丝被春风吹得轻轻飘扬；
婚礼上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在岳父的牵引下走向他，眼里噙着幸福的泪花；
儿子出生时，她虚弱却幸福地躺在病床上，把小小的婴儿举到他面前......
这些美好的画面如同老电影般一帧帧闪过，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可紧接着，记忆的画风突然转变——
工作上的争吵，她红着眼睛摔门而出；
冷战期间，家里冰冷的晚餐和沉默的对视；
后来......
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突然闯入脑海。那个男人穿着笔挺的制服，手臂自然地搭在杨梅肩上，两人有说有笑......
"砰！"张主任猛地一拳砸在床头柜上，木屑飞溅。
他痛苦地抱住头，指甲深深掐进头皮。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要在末世来临后才来面对这些？
窗外，风声呜咽，像极了杨梅曾经哼唱的摇篮曲。
他踉跄着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寒风夹杂着细雨扑面而来，却浇不灭他心中的灼热。远处，据点的灯光星星点点，其中某扇窗户后，会不会正坐着他的妻儿？
"杨梅......"他喃喃呼唤着妻子的名字，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里，一家三口笑得那么灿烂。
张主任突然眼睛一红，像个迷途的孩子般抱头痛哭。
这一夜不止是张主任难眠，回到房间，雷诺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王凯的话。官方据点、各方势力，这些线索像拼图一样，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出一幅画面。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不过当他将旁边的林婉融入怀中时，又睡不着了。
昨天晚上和张主任谈完就差不多10点半了，然后回到房间和林婉深入交流就到了11点多，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雷诺洗漱后，推开窗户的瞬间，冰冷的空气如刀割般灌入房间。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炎的症状瞬间被唤醒。
"阿诺，你干嘛呀！"林婉裹着浴袍从洗手间出来，胸前的柔软若隐若现。她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娇嗔道："大清早的，冷死了！"
雷诺赶紧关上窗户，顺手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透透气，这鬼天气，不通风更难受。"他转头看向林婉，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她浴袍领口处停留了一秒。
"看什么看？"林婉察觉到他的视线，故意用毛巾挡住胸口，但嘴角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没什么。"雷诺轻咳一声，转身走向衣柜，"快点穿衣服，去吃早餐。"
"我要你帮我穿。"林婉突然凑近，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伸手勾住雷诺的脖子，"谁让你昨天趁我睡着......"
雷诺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小坏蛋，现在知道告状了？"
"谁让你乱摸的！"林婉拍开他的手，但脸上却泛起红晕。她转身背对着雷诺，浴袍领口微微敞开，"快点帮我穿衣服，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雷诺从背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不然晚上不让你上床。"林婉威胁道，但语气里分明带着撒娇的意味。
雷诺低笑一声，从床上找出她的黑色蕾丝内裤："遵命，老婆。"他的手指故意在敏感部位多停留了一秒，惹得林婉一阵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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