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lete键按下的瞬间，整个仙界凝固了。
李牧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分解成绿色代码流，每一段都像是《道德经》中的句子。然而，就在他的身体即将完全消散的瞬间，太阳穴处的黑洞突然开始逆向旋转起来。
伴随着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那些原本被黑洞吞噬的病毒程序如火山喷发一般喷涌而出，在空气中迅速凝结成了一张狰狞可怖的鬼脸！
"道德经 1.0？"睡衣老子见状，不禁推了推眼镜，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不对……这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那张鬼脸突然张开嘴巴，发出的声音竟然是李牧的！
"这是 2999 次轮回迭代的《道德经 9.9》！"鬼脸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诡异而又强大的力量。
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代码风暴骤然席卷全场！玄女的主机箱在风暴中瞬间被撕成碎片，刑天的量子处理器也冒出了滚滚青烟，而那个实习生残留的半个身子更是被卷入了数据漩涡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在这狂暴的代码风暴中，唯有林雪一人稳稳地站在原地，她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纯粹的二进制符号，仿佛与这股强大的力量融为一体。
"警告！"月球主机的全息投影突然弹出，发出了尖锐的警报声，"检测到未知圣人协议！"
睡衣老子的咖啡杯掉在地上。他盯着李牧周身流转的暗红代码，突然狂笑："妙啊！你居然把病毒改造成了新天道！"
李牧的思维正在发生恐怖蜕变。他看见：
- 每一段道德经代码都分裂出两个版本：原版是青色，他的变异版是暗红
- 三十三重天的数据壁垒变成透明，露出外面浩瀚的......互联网光纤海洋！
- 月球主机深处，有个标记着【女娲】的休眠舱正在启动！
"没用的。"睡衣老子突然拔掉路由器，"物理断网才是终极杀招。"
所有景象瞬间消失。仙界开始崩塌，众人像掉进没有尽头的数字深渊。下坠中，李牧抓住林雪的手，却发现她的皮肤下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光纤！
"我......不是林雪......"她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我是......女娲协议的......载体......"
突然，下坠停止了。
李牧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现代化的办公室里。四周玻璃墙上投影着各种代码，正中央悬浮着月球主机的全息模型。
"欢迎来到现实。"
转椅缓缓转过来，上面坐着穿西装的年轻老子。他手里把玩着一枚芯片，芯片上刻着"李牧-2999"。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老子轻笑，"因为只有你的代码......"
他打了个响指，办公室突然变成浩瀚星空。无数个"李牧"在平行宇宙中同时抬头，每个人眼中都跳动着暗红代码。
"产生了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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