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保上的人？”
白亦采摸了摸脸，不明所以：“和我长得像？”
“你小子打游戏打懵了吧？”
程不凡一掌拍向喻牧洋的后脑勺，打得人一个趔趄。
“眼神都不好使了，哪里像了？”
其实是像的。
余光瞥了一眼当事人的脸色，程不凡选择睁着眼睛说瞎话。
“嗷——”
此刻就算再迟钝，喻牧洋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连忙改口道：
“这么仔细一看，确实不像，唉……果然打游戏打得眼花了。”
“等会儿叫你哥买瓶眼药水给你滴滴。”
李晃笑嘻嘻地撞了撞喻牧洋的肩膀，打趣道：“省得哪天不小心撞柱子上了。”
喻牧洋抽抽嘴角：“谢谢，我倒也没那么瞎。”
经过几人这么一打岔，这个问题似乎就这么轻巧地翻过篇了。
“东西已经送到了。”
白亦采抿起嘴角，眼含笑意：“等蔚神有时间再联系。”
“嗯。”
盯着白亦采这抹笑愣了几秒，沈遐蔚颔首，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身边的气温似乎都低了不少。
“你觉不觉得，有点冷啊？”
一阵风拂过，程不凡抖了抖手臂，向左边挪了一步，凑到李晃身侧说悄悄话。
李晃瞥了程不凡一眼：“冷就多穿点。”
实际上穿的比在场所有人都多的程不凡：“……”
“别愣在这里了。”
握拳抵在唇边，沈遐蔚轻轻咳嗽一声：“你们先去训练，我等会儿就来。”
“好——”
几人纷纷应和，听话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戴上耳机。
也不看身边的人，沈遐蔚抬脚便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身侧的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紧紧跟在他身后。
“别放冷气了。”
走至门前，沈遐蔚推开门，转身对这台“人形冷气制造机”说道。
“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
江云筝脸黑得就差没把“我想杀人”四个大字直接写在脸上了。
“没有关系？”
调转身形，江云筝反手将沈遐蔚禁锢在墙与手臂之间。
“那为什么他手上会有你的钥匙扣？”
他都没有的东西，那个白什么的凭什么有！
“是我不小心落在他那里的。”
大概也猜到了江云筝的心思，沈遐蔚迅速组织着语言。
“为什么不小心？”
江云筝目光灼灼，似乎要把沈遐蔚盯出一个洞来。
“不小心就是不小心，哪有为什么？”
几乎被江云筝这番话逗笑了，沈遐蔚双手抱胸，靠在墙边。
他怀疑江云筝纯粹就是在胡搅蛮缠、无理取闹。
“你什么时候还我那盆被你顺走的绿萝？”
于是，沈遐蔚选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他江云筝不讲道理，他也不客气了。
“被我拿走了。”江云筝理不直气也壮：“就是我的了。”
连你也是。
被我抓住，以后也是我的了。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人特别不讲道理？”
“只有一个人，他告诉我，”江云筝抬手，重重捏了捏沈遐蔚的耳垂：“做人要有野心。”
我的野心就是你。
“其他人挡了我的路，我不介意亲手铲除他们。”
“你真的是——”
一时语塞，沈遐蔚猛地侧过脸去，不再去看江云筝的眼睛，缓缓吐出四个字：
“无可救药。”
“可事实证明，”伸手掐住沈遐蔚的下巴，江云筝掰过他的头：“很有用。”
有钱有势，又有什么得不到的？
江云筝吻过沈遐蔚的唇角，目光缱绻：“不然你一辈子都不会看我一眼。”
“我说的对吗？”
沈遐蔚年少走上神坛，圈内众人无不称他一声“蔚神”，将其视作神话，江云筝亦如此。
可“神”独坐高台，可望而不可即，江云筝只能时时抬目仰望，触及不得半分。
“你现在所作所为……”沈遐蔚瞪大眼睛：“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没关系。”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沈遐蔚听的，亦或是给自己的。
“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好好说话。”
沈遐蔚拂开江云筝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你说，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人？”
“权利、地位和财力？”
放下手，江云筝的指尖抚过沈遐蔚的眼尾：“如果是那张脸的话，我也不比他差。”
“如果你实在喜欢那张脸喜欢的紧的话，现在的整形手术也很发达……”
“你真是个疯子！”
一掌推开身前的人，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沈遐蔚一字一顿：
“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别异想天开了。”
“我不能？”江云筝眉峰一挑，步步紧逼：“那个姓白的就可以了？”
“他也不能。”沈遐蔚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答道：“谁来都不可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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