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便过去，转眼间便来到了下午。
青羽继续同许多人合照，其中就包括自己的老师希罗得还有那个买自己书的少女。
不远处，青羽敏锐的感知捕捉到一道怯生生又满含憧憬的目光。循着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破旧衣衫的小女孩，正瑟缩在栏杆后面。她身上的衣服打着层层补丁，布料磨损得厉害，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线头 ，头发凌乱地散在脸颊两旁，像一蓬枯黄的稻草，满是污垢的小脸上，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冰龙，眼神里溢满了喜悦与渴望，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冰龙，甚至不知道这是青羽化形而成的。
青羽心中一动，以冰龙低沉而洪亮的声音，直接在小女孩的脑海中说道。
“孩子，过来，吾满足你的愿望。”声音在小女孩的意识深处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力量。
小女孩听到这话，浑身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紧接着，又被深深的犹疑取代。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
“龙神大人，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吗？”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透着浓浓的自卑。
小女孩脑海中的冰龙缓缓俯下身，巨大的头颅轻轻靠近小女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和。
“孩子，在吾眼中，众生皆平等，并无差别。你无需顾虑，尽管过来。”
“可是……我穿得这么破旧，也没有好看的礼物送给您。”小女孩听了，缓缓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冰龙轻轻晃了晃脑袋，龙角上的冰棱闪烁着微光。
“你的笑容，便是最好的礼物。快过来吧，别让吾等太久。”
小女孩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她一边走，一边不安地搓着衣角，直到走到冰龙跟前，还紧张得浑身微微发抖。
冰龙青羽将庞大的身躯伏得更低，龙翼在地面投下如水晶穹顶般的阴影。他缓缓收拢布满霜棱的利爪，仅剩食指尖微微前探，鳞甲折射的阳光在小女孩颤抖的睫毛上碎成星芒。
“别怕，孩子。”
冰龙喉里滚出的声波震得地面簌簌落雪，却特意放轻力道。
“就像触碰春天第一朵冰凌那样。”
小女孩的破布鞋在雪地上碾出细碎冰花，她仰起满是污垢的小脸，额前乱发被龙息吹得向后翻飞。颤抖的食指终于刺破龙爪投下的阴影——在摄影师调整焦距的咔嚓声中，冰龙的巨型鳞甲与小女孩的纤细指尖形成惊人对比。
“再往左半寸！”人群里突然窜出个扛着青铜三脚架的矮人摄影师，他单眼贴着魔法镜头，胡须上还沾着烤火鸡的油星，“对，保持这个角度！”
冰龙配合地转动龙爪，让阳光恰好穿过鳞甲缝隙，在小女孩发间织出冰晶皇冠。当矮人按下快门时，魔法影像石突然爆发出彩虹光晕——原来是小白悄悄在背景里喷出冰雾，为这幕画面镀上梦幻滤镜。
“完美！”矮人兴奋地蹦起来撞到三脚架，镜头却精准捕捉到小女孩瞳孔里倒映的冰龙虚影。他掏出手绢抹了把汗，"这张照片能卖十个金币！"
小女孩低头看着指尖残留的霜花，突然踮脚将额头抵在龙爪上。冰甲的寒意顺着皮肤渗进骨髓，却在心脏处化作温暖的涟漪。她用沙哑的嗓音小声说。
“我能...再碰一次吗？
“当然可以”
矮人摄影师的魔法影像石在暮色中泛着柔光，照片里冰龙的巨型龙爪与小女孩的指尖悬停在魔力震颤的空气中。小白喷出的冰雾在背景里凝结成凤凰尾羽，恰好掠过小女孩发间的冰晶皇冠。
矮人兴奋地蹦起来撞到三脚架，镜头却精准捕捉到小女孩瞳孔里映着的冰龙虚影。他掏出羊脂软布擦拭镜头，胡须上沾着的火鸡油在日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
冰龙青羽将龙首俯得更低，龙角上的霜棱几乎触到小女孩发梢。小女孩突然踮脚将额头抵在龙头上。冰甲的寒意顺着皮肤渗进骨髓，却在心脏处化作温暖的涟漪。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青羽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再次响起。
"可是......"小女孩攥紧衣角，指甲缝里残留着黑色煤渣，"我连名字都没有......"
“你可愿吾为你赐名？”
“我...愿意，龙神大人”小女孩怯懦回应。
“那便唤作霜语，可好？”
“嗯！”
人群的欢呼声中，矮人举着显影照片挤到最前排。
当他将照片递给小女孩时，魔法相片背面突然爆发出彩虹光晕——冰龙的尾巴尖轻轻点在小女孩鼻尖，在照片里永远定格成一个吻。
“拿着，孩子。矮人轻轻将照片塞到小女孩手中，粗糙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青铜三脚架在他手中微微颤动 。
“这可比十个金币珍贵多了。想当年，我也跟你一样，在这盛大的庆典中仰望那些神奇的魔法。这张照片，是梦想照进现实的证明，它会成为你前行的力量。”
“愿龙鳞的光芒永远照亮你的前路，别害怕去追逐心中所想，说不定哪天，你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光！他转身时，一串贝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像他回忆里那些闪耀的梦想碎片 。
小女孩颤抖着看着照片，发现照片背面刻着一行矮人符文：
【愿龙鳞的光芒永远照亮你的前路】。
当她将照片举过头顶时，冰龙突然喷出冰雾，将照片包裹成水晶相框，后面出现冰晶吊坠，而相框底部浮现一行龙语:
「霜与龙的初遇」
霜语将照片贴在胸口，她费力辨认着那些扭曲的字符，终于读懂最显眼的那行：
【所有生命都值得被温柔以待】。
暮色降临，庆典的魔法灯笼次第亮起。霜语站在巷口最后回望，青羽已变回人形与小白说笑，朝着远处走去。她握紧冰晶吊坠，发间残留的冰息突然凝结成冰晶发夹，在灯光下折射出微弱却坚定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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