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看着那把寒光凛凛的斧头，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是妈的亲儿子，她不可能真下重手的。
大娃强行按下恐惧，看向王池鱼，“妈，我只是想去给你存钱而已，爸的白事收的份子钱全放家里不安全。”
王池鱼一巴掌扇出去，“还敢狡辩！”
大娃被这巴掌打得脑袋嗡嗡响，比起疼痛，这巴掌带给他更多的是屈辱。
他已经二十多岁了，是个成年人了，妈妈还扇他巴掌。
大娃眼角余光落在木桩上的斧头，眼睛里面狠辣一闪而过。
眨眼间，他做下某个决定。
大娃一手推开王池鱼，拔出斧头，怒视王池鱼。
“我是老大，家里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不就是拿了你一点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捏紧斧头，“妈，你要是现在就离开，我可以不计较，不然……”
不然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已经成年，有了家里的全部存款，就算没有妈妈，也没什么问题。
王池鱼：“我就站这里，你砍一下试试。”
大娃被这话激得呼吸都重了几分，他双目赤红，大吼道：“是你逼我的！”
说完，他一斧头横劈出去。
他闭上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血腥画面。
王池鱼躲过横劈而来的斧头，一手刀砍在大娃的胳膊上。
大娃手一麻，手指一松，手中的斧头往下掉。
王池鱼夺了斧头，捏住他的右手按在木墩上。
“刚才是这只手要砍我对吧？”
话音落下，斧头梆梆劈下，大娃的手像假肢一样掉在地上。
大娃目光直愣愣的地上的手掌，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以后，他张嘴大嚎：
“啊啊啊！！！”
妈妈剁了他的手。
他没了手，没了右手。
啊啊啊！
各种各样的恐惧和疼痛一起席卷他的大脑，大娃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他脑子短路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接当前的问题了。
王池鱼抓了把松针塞他嘴里。
“喊什么喊，你刚才想杀我，我剁你一只手不过分吧？”
王池鱼：“现在，我们来说说你偷钱这件事。”
她目光一冷，“我不管你是左手右手偷钱，现在你没了右手，我默认你是用左手偷的。”
大娃看着那把斧头，眼睛里面全是恐惧，他把左手藏起来，转头就想逃跑。
王池鱼揪住他的衣服，一把将他扯回来。
她捏住大娃的左手，把手按在木墩上。
大娃的手被木墩磨破皮，他感受到粗糙的木墩上面斧头劈砍留下来的各种痕迹，恐惧越来越盛。
“唔唔唔！”不要砍我，不要不要不要！
“乖儿子，妈的心没有你狠，我不会把你整个手都剁掉的。”
大娃听着这句话，心里没有任何安慰，地上的断掌提醒他，这个女人非常狠辣。
果然，只听见王池鱼的下一句话是：
“我只会把你的五个手指头剁掉而已。”
不要……大娃汗毛直立，他手指握拳，不停挣扎。
王池鱼捏开他的手，从小拇指开始，一节一节的开干。
梆梆梆，有节奏的声音响起，斧头起起落落。
大娃疼得厉害，他咬紧牙关，用头撞击王池鱼。
王池鱼一个肘击砸过去，直接把他放倒了。
“呸，不争气的玩意。”王池鱼把他当死鱼一样丢开。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地上的所有脏东西全都消失不见。
黑雾吞噬完那些东西后，附着在大娃的伤口处。
很快，大娃的伤口不再流血。
黑雾没有治愈他的伤口，而是像辣椒水一样不停刺激伤口。
“啊啊啊！”大娃从昏迷状态中痛醒过来，他躺在地上如同蚯蚓一样扭动。
王池鱼扯断他的书包，把里面的存折和现金统统没收。
她一脚踹开大娃，“给我死远点。”
王池鱼开门走了出去，柴房里的声音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阻隔，屋里屋外静悄悄的。
黎明破晓，王池鱼把一屋子的人都踹起来。
“起来，趁着太阳没出来，赶紧出去干活。”
一群孩子睡眼惺忪，根本不想起床。
四娃昨天被抽个半死，晚上伤口疼得厉害，根本睡不着。
熬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感觉才刚闭上眼睛，就被踹醒了。
他烦躁的一拳头砸在枕头上，“我艹……”你爹。
等看清楚是谁踢他，四娃连忙把后面的话收回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妈，你累了这么多天，这么早起来干嘛呢。”
王池鱼：“醒了就赶紧起来，一会儿跟我下地去。”
她昨天把几个人都收拾了一顿，几个孩子就算再困也不敢睡觉了。
他们满心怨念的起床，耷拉着脑袋来到堂屋里。
堂屋内，王池鱼开始分发工具。
她分别将四把锄头、两把镰刀和两个背篓交给孩子们。
“拿镰刀的，去田里割猪草，割牛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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