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喘几口气后，师乐安痛快地笑了起来，抬手将脸上的血泪都擦了去：“王爷，先前我一直觉得，打架是莽夫所为，有勇无谋。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打架真他娘的爽。”
“打赢了更爽。”
她笑着看向歪了发冠的谢昭，眼底有火光跳跃：“我想揍他们很久很久了，但是礼法不让，规矩不让。长安城里的条条框框要我做个温柔娴静的淑女，受了委屈不说，吞了苦难不言。他们生吞我的血肉，还不让我为自己喊一声冤唤一声痛。”
“我原以为我能一直忍下去，走得远远的，离这些烂人烂事越远越好。可是他们总是不消停，利诱我威逼我，让我变成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可我就是这样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做不得亏心事，见不得腌臜人。”
师乐安笑容灿烂：“阿昭，我大约是没办法陪你北上了。师大人要往我身边塞人，用来监视你的一言一行，我不能让这种烂人影响你。”
“我知道那些言官会将我生吞活剥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稍后你给我一匹快马，等我搞死张氏和她的宝贝女儿后，我会杀回师府，一头撞死在师家大门上。”
师乐安舒心地叹了一口气：“对不住啊，还是想说句脏话。”
“他娘的，好爽哦。”
谢昭“哈”的一声笑了：“老子也打了。打都打了，难道还要让本王的王妃为他们这种烂人偿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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