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了。”
艾笑直勾勾地看着万书文，之前她被虚耗虚耗缠着的时候，她可没发现万书文还有这样的能力。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没有灵力，但是之前在救她的时候她身上可是一点点的洞察力都没有，是虚耗虚耗没有弄干净？在她身上还有残留？”
安平只是摇了摇头，“干干净净。”
因为东张西望神不守舍的原因，晚自习的三个小时对万书文来说就是三分钟，她甚至都有点不想下课。
一下课，身边的人就少了，门就开了，视线挡不住了，就有窜到身边来的可能。
万一是危险的呢？
万书文快速地收好了书包，然后跟着最大的一波人流往宿舍楼走过去。
视线还在。
可万书文已经不想转头看过去了，她有点害怕梦里的那个鬼再出来。
如果昨天晚上的是梦。
那前天的呢？
万书文突然想到这件事，然后猛地停下了脚步，“不对啊……”
“傻愣在这里干嘛？”室友在后面就看到了万书文和早上一样，整个人都愣愣的，像是傻了一样，怕不是读书读疯魔了，“快走啦，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先洗澡！”
室友在这种时候还是极为有用的，这样的活跃和热闹能完美地遮掩掉黑暗里的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让万书文觉得只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是安全的，起码阳气是足够的对吧？
“你先洗，”万书文第一次主动的，紧紧地扯住了室友的袖子，拉着她往前走，“不用石头剪刀布，我向来不急。”
室友惊讶地看着万书文，反而觉得更奇怪了，愣完之后玩这手？
不过她是不会介意更加不会在意这些的，她巴不得万书文这么顺着她的意思来，这让她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她喜欢被人捧着，这样很好，比万书文平时正常而又冷冰冰的样子好多了。
两人就这么看似开心欢快地继续往前走。
安平几人还是在她们的附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所有的一切，包括万书文的惴惴不安。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苏明镜看万书文那么警惕地东张西望，不惜拉着一个人让自己拥有安全感，这么对一个敏感的小女孩，苏明镜怕之后这个女孩子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是不太好。”安平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眉头从他们开始跟踪万书文开始就没有舒展过，“不过还是要跟，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快被看到了……”
一句没头没尾听不太懂的话，赵耀祖和苏明镜都下意识往艾笑那里看了一眼，觉得她可能能帮忙翻译翻译。
可是艾笑只是看着安平，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更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突如其来的视线。
这一天天的都是怎么了？
苏明镜和赵耀祖看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人看着万书文，形成了一幅我看你，你看她，她看它的景象。
这时候苏明镜才突然有点反应过来，今天一整天，艾笑的话好像都很少。
“黑黑的，一点一点从身上渗出来，往上飘，不是颗粒，就是那种很滑的绸缎的感觉，你看到了这个吗？”
艾笑不开口，一开口就是让人陷入更深的疑惑。
“嗯，”安平这才在今天第一次松开了眉头，看了一眼艾笑，“而且不是在万书文身上——”
“是在这些学生和老师的身上。”
“是在这些学生和老师的身上。”
两人同时说出了口，然后等最后一个学生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安平干脆地将结界给解除了。
“你们看到什么了到底？”赵耀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又突然在心有灵犀什么，“能不能给旁边的同伙说一声？”
“你们什么都看不到吗？”
艾笑揉了揉眼睛，然后有些头疼地将赵耀祖拉过去，指着最后一个人的背影，“什么都没有感觉？”
苏明镜听到这话，把镜子都给拿出来了，可是还是原样，什么都没有。
“早上我们也是什么都没看到，”安平盯着人群远去的方向，那些黑压压的一片凝聚在一起显得邪恶的很，一股让人不适的感觉油然而生，如果不是艾笑也提出了这件事，他可能还不能笃定那些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直到和万书文相处的越久，盯着她越久，就越感觉的到……”
“什么意思？”苏明镜一时间没能理解安平的话，“什么叫，和万书文相处的越久？这些痕迹不是别人身上的吗？”
“是，”艾笑解释道，“可是只有一直看着万书文，万书文身边靠着的人才突然有了这些东西，一旦我们将视线从万书文身上移开，这些东西就会消失，然后直到我们把注意力又转移回来，一直盯着万书文，那些黑糊糊的玩意儿才会一直存在。”
“盯了一天，现在那些黑色的未知的东西才能这样显现出来——”
艾笑指着前面的虚空，越说声音越小。
“然后呢？”
赵耀祖看艾笑的手放在空中就突然停了，脸色也是说不出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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