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把玩着半块羊脂玉,碎玉边缘的血还没干。
"你是谁?"我握紧狼首刀,刀镡里的密信硌得手生疼。
男人笑了,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出他眼角的泪痣:"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举起碎玉,"你再往前一步,陆姑娘的另半块玉,就要和她的血一起,浇在赫连野的狼旗上。"
雨突然停了。
远处传来喊杀声——是将军在北市放火了。
男人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突然消失在密道里。
我冲过去时,只看见檀木柜上用血写着两个字:"见骨"。
狼骑的号角声已经能听清了。
我摸着怀里的虎符,突然想起老者说的话:"虎符合,见骨现。"可此时我盯着檀木柜里的东西——半卷带血的军报,落款是联盟左军都督的大印。
更让我寒毛倒竖的是,军报最上面压着张纸条,字迹是我熟悉的:"公子,他们要劫粮草,曾瑶去查,勿信左军。"
是曾瑶的字。
密室的气窗吹进一阵风,吹灭了我手里的火折子。
黑暗中,我摸到狼首刀的刀镡,半枚虎符贴着掌心发烫。
而远处,赫连野的狼旗已经漫过了红柳滩,联盟大营的号角声里,混着左军方向传来的马蹄声——比狼骑更近,更急。
我把军报塞进怀里,转身往密道跑。
身后传来砖石坍塌的声音——有人封死了出口。
而我的右耳又开始发烫,这次,我没忍住发动了"知识洞察眼"。
记忆开始模糊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檀木柜里的军报上,写着"八月十五,粮草尽付狼骑"八个字。
而签名处的左军都督大印,和我昨日在帅帐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黑暗中,密道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我摸向腰间的狼首刀,却触到一片潮湿——不知何时,刀鞘上的血已经浸透了外袍。
而更远处,联盟大营的方向,曾瑶房间的窗户突然亮起一点火光,像极了三更时分即将点燃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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