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她!"我扑过去,软剑刺向他手肘。
他却不闪不避,任剑尖扎进肉里,另一只手已经掐住曾瑶的脖子。
曾瑶的脸渐渐涨红,银簪"当啷"落地,在青石板上滚到我脚边。
就在这时,院墙上突然传来拐杖点地的声响。
我抬头望去,白发老者正扶着墙站在瓦檐上,腰间挂着个褪色的酒葫芦——正是前日在破庙替我疗伤的那位。
"小友,他练的是'冰蚕手'。"老者的声音像破风箱,"用热酒淋他肘弯,破了寒毒就能制住。"
我抄起脚边的银簪,猛地扎进疤脸男手背。
他吃痛松手,我趁机摸出怀里的酒囊——那是今早陈副将塞给我的,说是"左军特酿"。
酒液泼在他肘弯,他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双手抱臂直打哆嗦。
"走!"老者甩出条布绳,我拽着曾瑶抓住布绳,眨眼间就翻上了墙头。
疤脸男在下面嘶吼:"陆尘!
玄冰阁不会放过你!"他的手下想追,却被老者甩下的酒葫芦砸中膝盖,疼得满地打滚。
我们躲进后巷的杂物堆时,曾瑶突然哭出声:"公子,我骗了你......我真的是玄冰阁的人,三年前偷了命牌逃出来......"
我替她擦了擦眼泪:"我早猜到了。
那半片碎玉,还有你总在子时对着月亮烧香,我都看见了。"
老者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两个烤红薯:"小友,玄冰阁的麻烦才刚开始。
那命牌关乎阁主的修为,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指了指我怀里的虎符,"再说了,左军的事,赫连野的狼骑,哪件不是要人命的?"
巷口突然传来铜锣声,是巡城兵在喊:"赫连狼骑离城五里!
全城戒严——"
曾瑶攥紧我的衣袖:"公子,我们怎么办?"
我望着西边翻涌的乌云,摸了摸怀里的军报。
军报里夹着陈副将的血书,上面写着"粮草车夹层藏的是玄冰阁的冰蚕"。
原来左军通敌,玄冰阁作祟,赫连野的狼骑,竟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先去韩将军营里。"我把红薯塞进曾瑶手里,"然后......"我看了眼老者,他冲我眨了眨眼,"然后,该让他们尝尝被算计的滋味了。"
巷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混着巡城兵的吆喝,像极了三年前雪夜的风声。
那时我刚穿越来,缩在破庙里冻得发抖,是曾瑶给我塞了个热乎的烤红薯。
如今红薯还是热的,可这世道,比当年的雪更冷。
玄冰阁的使者虽然退了那面狼头旗,左军的粮草车,曾瑶的命牌,还有暗中盯着我们的眼睛......这盘棋,才刚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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