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所在牧区东北方。
林夕一行人进哨所的时候，监控室里的值班班长已经调出了接连三晚的监控回放。
黑漆漆的画面，看不清狼群具体在哪里。
可黑着黑着，忽然就冒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绿莹莹。
正如头羊所言，黑压压一大片。
乌云压境一般，狼群有组织有纪律的渡过了额尔古纳河，继而停在了铁丝网前。
嗷呜！
嗷呜嗷呜……
起先只有带头那只体型最大的头狼引颈长鸣。
再之后，狼群齐齐嗷呜出声。
像是……在呼唤谁。
看得到画面听不到声音，林夕只恨自己不会口语。
接连三次嗷呜嗷呜的引颈呼唤后，画面仿佛静止。
漫长的等待后，没有得到回应。
头狼纵身越过铁丝网。
狼群们齐刷刷跟上。
数量斐然的狼群越过边境线，就那么来势汹汹的冲进了牧民所在的牧区。
继而，验证了林夕的猜想。
这群外国狼就是在找什么，没找到，恼羞成怒开启了复仇模式。
看完整个过程，林夕指着昨天夜里的监视画面道：“麻烦再回放一遍！”
绿莹莹出现到渡河十多分钟。
上岸后，头狼直冲东北：嗷呜！
“停！”
林夕喊停，操作电脑的人啪的一声。
画面停滞，林夕顺着头狼朝向的方向，看了眼那头，“那是哪里？”
班长回头看了一眼，“哦，那是我们的巡逻犬训练基地。”
？？？
！！！
话音落，监控室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林夕看嘉暮，嘉暮看班长，班长看林夕。
三人异口同声，“不会吧？”
林夕指了指监控画面，“你看……”
画面放大，哪怕黑漆漆一片，也能看出头狼肚子浑圆。
显然，不是吃饱了撑的来打群架的。
“有没有可能……”林夕指着头狼道：“它怀孕了？”
？？？
！！！
几双你看我我看你的眼睛忽闪忽闪眨的快抽筋了。
几人脑补了一出黑道大小姐带球回国缉拿负心汉的狗血大戏。
十多分钟后，一行人进了巡逻犬训练基地。
汪！
汪汪！
上午时分，正是边防兵和巡逻犬们的训练时间。
院子里整齐划一。
班长找到训犬员。
林夕开门见山，“巡逻犬们，最近有没有异常表现？”
“没有啊……”训犬员摇头，话锋一转，“就是晚上的时候赛虎那几个刺儿头不好好睡觉，嚎的厉害。”
林夕回头看那些威风凛凛的巡逻犬，“哪个是赛虎？”
“都不是！”训犬员带着林夕几人往后面的铁皮房子走，“赛虎犯了纪律，最近关禁闭呢！”
“它犯什么事儿了？”
“半夜不睡觉，打开门溜出去撒欢儿了！”
林夕：！！！
虽然还没询问过当事狗。
但是强烈的直觉告诉林夕。
距离真相不远了。
铁门打开，禁闭室里关了好几只狗。
可一眼看过去，林夕一下子就知道哪只是当事狗赛虎了。
一只眼神凶狠、皮毛发亮、体型彪悍的狼狗。
同样都是关禁闭的狗，另外几只无精打采的趴在笼子里打瞌睡。
正中笼子里那只狼狗呈端正的坐姿，仿佛随时等待训犬员的视察，然后看它表现优秀把它放出来。
“赛虎，老实交代，你那几天晚上溜出去干什么坏事了？”
训犬员一句话，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狗脸上显出一丝心虚来。
林夕笑着上前，“赛虎，你摊上麻烦了哟！”
大大的脑袋歪了一下，赛虎轻声汪，【Nana还好吗？夕夕，你能带汪去见Nana吗？】
？？？
林夕眨眼，“你知道我？”
【山上的狼友们说的，说你能听懂毛茸茸，是长生天赐给草原的和平使者！】赛虎认真解释完，再次发出哀求，【夕夕，你能带汪去见Nana吗？汪真的很想很想它！】
有句话，林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回头看了眼训犬员，训犬员反应很快，“那你们聊，我先去忙了！”
训犬员离开。
林夕问赛虎，“你不是第一次偷溜出去了是不是？”
汪！
【汪每个月都会溜出去两个晚上。老冯手受了伤，关门的时候都锁的不严，汪可以自己开门出去放风，天亮之前回来就好。一年了，从来没被发现过……除了这次。】
“……”林夕一脸好笑，“那你跑的够远的啊！都跑到河对面去了！”
汪汪！
【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跑那么远的。】赛虎认真解释，【刚开始是山上的大灰们下山觅食，跟Nana它们起了冲突，汪替大灰它们打架的时候才认识Nana的。】
赛虎叹气，神色落寞，【汪追了Nana好久它才答应。没想到快乐的约会才约了两次，就被小强发现了！讨厌的小强！】
【夕夕……】赛虎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林夕问道：【你说的麻烦，是Nana每晚的嚎叫吗？汪听到了，可汪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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