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里的学生仔,哪里见过这等恐怖阵势。
寒光闪烁间,几个年幼的学子吓得瑟瑟发抖。
有人不自觉挪动脚步向门口蹭去。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县令眼睛里浮现出一抹计谋得逞的喜色——
关键时刻。
“且慢!”
一道笔直的少年身影挺身而出,白衫猎猎,声音清亮如玉石相击。
他没有丝毫犹豫,快步走到最前方。
以肉身,隔开了指在那位书院学子面前的钢刀。
而后。
白衫少年看向那被吓傻了的学子,温声宽慰道:“莫怕,你且往后退些,别让刀光晃了眼睛。”
学子愣愣后退。
等踉跄着退了好几步,他才反应过来,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都流了出来。
被刀贴脸威胁那一刻,他没哭。
此刻崔岘一句‘莫怕’,让他忍不住泪水汹涌。
刀,你背后是一柄能杀人的寒刀啊!
那学子又怕又急。
包括院内一众学生,裴坚、庄瑾等人都惊恐瞪大了眼。
众目睽睽下。
崔岘转身,冷冷看向持刀的差役:“滚开!”
那差役本就只是奉命吓唬学子,哪敢真下杀手,转身为难看向开封县令张赛。
崔岘顺着差役目光,看向张县令,质问道:“你今日兴师动众,所图不过我一人。”
“为何要为难算计这些苦读的学子?”
“对年幼学子动刀,怎配做为政一方的父母官!”
此人好生敏锐!
这般危急凶险时候,竟能如此快速反应过来其中缘由。
张赛被当众戳穿,又惊又怒。
他冷笑挑拨道:“大胆崔岘,你一介白身,仗着身后有首辅撑腰,敢这般质问本官!”
“而且,方才本县亲眼所见,已有学子准备离去……”
“想来,他们也早已不满新学,不满你一稚子掌院。所以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叛逃书院。”
此话一出,那几位靠近书院门口的学子脸色煞白。
众学子也纷纷反应过来。
张县令哪里是在下杀手,这是在给他们下套啊!
眼看诸生神情惊慌。
崔岘震声看向张赛:“《春秋》载宋华玄倒戟而出。叛师之名一旦背上,天下学府谁还敢收?科场之上谁还敢录?”
“你明知他们年少惊惶,偏要以刀剑相胁——
不就是要让世人看见:岳麓学子背弃师门,我崔岘众叛亲离吗?
说到这里。
崔岘转身,看向身后数百惊慌学子,朗声道:“今日纵有风雨,也该由我这个院长一力承担。”
“你们的前程在科场,在朝堂,在天下百姓之间。”
“所以,我的意思是……”
年轻的山长笑了笑,展开衣袖将背后的寒刀隔绝,护住一群学子:
“我是山长。”
“诸生听话,安心站在我身后。”
这一日,数十把寒刀破开院门,直指岳麓数百学子。
山门大开,满地木屑。
惊慌中。
那位尚且年幼的少年山长,用自己并不算宽厚的纤瘦身躯,坚定站在最前方,替学子们遮蔽风雨。
数百学子看着他,怔怔无言。
没来由的,耳边浮现出方才裴坚在明伦堂说的那句话。
他说:
帅,是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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