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与骄傲,“那道长说,他来时见府上空有五色祥云缭绕,说是祥瑞之兆,还特意看了看孩子,赞他是麟凤之姿、天日之表,更是断言年将十八,必能济世安民!”
“济世安民?”
裴岁晚轻声重复,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欣喜。
“正是!”
崔元容连连点头,“阿宴听了这话,当即就为外孙取了‘济安’二字,陈济安!”
裴岁晚低头望着怀中熟睡的陈济安,指尖轻轻描摹着儿子小巧的鼻尖,口中喃喃重复:“济世安民....陈济安....”
她眸光亮了又亮,叹道:“好名字啊!”
说着,目光流转,落在崔元容怀中的襁褓,想起还未听闻女儿的名字,连忙问道:“那女儿呢?女儿的名字是什么?”
陈宴坐在床沿,伸手替她拂去颊边的碎发,眼底满是笑意,柔声回应:“女儿的名字是岳父大人亲取的,唤作疏影,陈疏影。”
“疏影?”
裴岁晚轻声重复,眉头微蹙,似在细细思索。
她望着女儿恬静的睡颜,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段尘封的记忆,眼中瞬间漾起惊喜的光彩,抬头望向陈宴,问道:“可是取自夫君当年斗诗之作,‘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中的疏影二字?”
陈宴含笑点头,语气中满是赞许:“正是!岁晚果然聪慧,一猜便中。”
裴岁晚闻言,脸上瞬间绽开明媚的笑容,眼底仿佛盛着星光,嫣然一笑道:“太好了!妾身当年在诗会,初闻这首诗时,便喜爱得紧!”
她转头望向陈宴,眼中满是崇拜与骄傲:“更何况,这首诗还承载着夫君当年以一己之力大败王谢世家的荣光!”
“想当年,王谢子弟自恃门第清高,在诗会上百般刁难,却被夫君这首诗惊艳全场,让他们颜面扫地.....”
说着,伸手轻轻碰了碰女儿陈疏影柔软的小手,语气愈发温柔:“用这般有风骨、有故事的字眼做咱们女儿的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济安志在济世安民,疏影雅若梅枝疏影,一刚一柔,一文一武,咱们的一双儿女,往后定能如名字般,各自绽放光彩。”
暖炉的暖意还在屋内萦绕,忽然一阵鲜香顺着门缝飘了进来,混着药材的温润香气,愈发诱人。
众人循香望去,只见青鱼端着一个描金白瓷碗缓步走来,碗沿氤氲着袅袅热气,将脸颊熏得微红。
她脚步放得极轻,走到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将汤碗放在床头的矮几上,笑着说:“岁晚姐,汤膳熬好了,快趁热尝尝。”
裴岁晚鼻尖动了动,被这浓郁又清爽的香气勾得胃口大开,眼中满是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汤膳?好香呀!”
“是鲫鱼汤。”青鱼俯身回话,“是云姑娘特意按月子滋补的方子配的,里面加了红枣、桂圆、当归、党参这些补气血的药材,慢火炖了三个时辰,鱼肉都炖得软烂融进汤里了,既鲜香又养人。”
说着,还贴心地指了指碗里,“你看,汤都熬成奶白色了,一点腥味都没有,快趁热喝些,补补身子。”
裴岁晚笑着应了一声:“嗯,辛苦你和云姑娘了。”
陈宴拿起汤碗,又取过一旁的银勺,舀了一勺汤轻轻吹了吹,待温度适宜后,才递到裴岁晚唇边:“慢些喝,别烫着。”
裴岁晚张口喝下,温热的鱼汤滑入喉咙,带着鱼肉的鲜香与药材的温润,口感醇厚却不油腻。
暖意顺着食道蔓延开来,一路淌进胃里,很快便化作一股暖流遍布全身。
生产后的疲惫与虚软仿佛都被驱散了几分。
她眼神亮了亮,忍不住点了点头:“真好喝,暖胃得很。”
陈宴闻言,眼中笑意更浓,继续一勺一勺地喂着,每一勺都细细吹凉,生怕烫到她。
一旁的崔元容坐在床沿,看着女儿喝汤的模样,脸上满是关切,柔声叮嘱道:“女人的月子最是重要,可不能马虎。”
“你这刚生产完,气血亏虚,往后这汤膳可得按时喝,把身体养好才是根本。”
就在这时,红叶快步走了进来,神色带着几分急促,却依旧保持着稳妥,走到床榻前躬身行礼,对陈宴说道:“国公,天官府来人了!”
陈宴正喂着裴岁晚喝汤,闻言动作一顿,眉头微微蹙起,放下银勺问道:“说是什么事了吗?”
“说是太师让你即刻过去一趟!”红叶如实回话。
陈宴脸上露出犹豫之色,目光落在裴岁晚身上,语气带着几分迟疑:“这.....”
妻子刚刚妻子醒来,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
裴岁晚见状,心中了然,连忙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说道:“夫君,你快去吧!太师此时唤你,定是有紧要之事,朝堂公务不可耽搁。”
崔元容也连忙附和:“是啊,阿宴快去吧!”
“府中有妾身守着岁晚,还有明月、青鱼她们伺候,定能把岁晚和孩子们照顾得妥妥帖帖的,你尽管放心去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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