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动摇国本!”
陈宴听着宇文卬的话,缓缓颔首,语气郑重:“然也。”
话音刚落,眼底的凝重稍缓,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又继续道:“所幸发现得早,齐国奸细才刚开始动作,尚未形成规模,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娘的!”
宇文卬听完,瞬间红了眼,猛地一拍桌案,粗瓷碗被震得叮当响,语气里满是怒火,骂骂咧咧道:“齐贼这是亡我大周之心不死!真当我宇文氏无人了?”
“竟敢偷偷铸假币搅乱我朝根基,还想在我宇文氏头上拉屎!”
“这口气绝不能忍,必须还以颜色,让那些姓高的瘪犊子知道厉害!”
他越说越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眼底的怒火不是装的,更不是演的。
毕竟,这位年轻的谯王姓宇文,是大周的皇族,齐国人的所作所为,这是公然在打宇文氏的脸.....
而这也是陈某人,选中这家伙的重要原因之一!
“太师他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陈宴颔首,说道。
宇文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目光落在陈宴身上,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急切:“那不知柱国需要小王做什么?”
在冷静下来后,宇文卬心中也感到几分疑惑.....
这种层面的斗法,以他的智商,能帮得上什么忙?
拿什么成为反制齐人的关键一环?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本府已派人查探清楚,齐国藏在京城的奸细,就窝在长安鬼市之中......”
话音一顿,抬手指了指书房门外,顺着他的指尖望去,能隐约看见院中堆着的十几只黑漆大箱子,箱盖缝隙里偶尔能瞥见银锭的反光:“你谯王爷要做的事,便是带着外边那些现银,进入长安鬼市。”
“找到齐国奸细后,只需要做一件事——”
“大量购入他们手里的假铜钱,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宇文卬听完,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恍然大悟的神色,忍不住感叹:“难怪柱国你会找上小王!”
他被废为庶人的消息,早传遍了长安,齐国奸细不可能没有听闻。
所以,自己有做这些事的动机,更能容易得到他们的信任.....
毕竟,被废以后心生疑惑,想要报复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事了!
可转念一想,宇文卬又眉头微皱,脸上满是不明所以的疑惑,忍不住追问:“但本王还是不明白,柱国你既然知晓奸细藏处,为何不直接派兵围住鬼市,将他们一网打尽?”
“反而要让小王带着真金白银送上门,给他们送银子?”
“这岂不是纵虎为患?”
陈宴闻言,眼神微沉,平静地回道:“你不需要明白其中缘由,只需照本府的吩咐去做即可。”
随即,指尖捏起案上的空白诏书,轻轻晃了晃,明黄的锦缎在晨光下泛着光泽,语气里带着似笑非笑的诱惑:“你只要把那些现银一箱一箱送到齐国奸细手里.....”
“再把他们的假铜钱完整地带回来,这道诏书,就彻底是你的了!”
宇文卬盯着陈宴手中的诏书,指尖不自觉摩挲着桌沿,低头思索片刻。
他虽渴望重获自由,但长安鬼市凶险万分,又要与齐国奸细打交道,风险实在不小。
抬起头时,脸上已没了之前的决绝,反倒露出几分担忧,语气带着迟疑:“可小王的安危很成问题......”
陈宴见状,抬手按了按:“放心!本府既然让你去,自然会给你安排妥当。”
话音刚落,朝门外扬声喊了句:“进来吧!”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走了进来。
一身灰布短打,眉眼寡淡,扔在人堆里根本不起眼,唯有眼神格外锐利。
陈宴指着这人,对宇文卬说:“她会保护你的安全!”
宇文卬皱着眉打量来人,心里满是疑惑,忍不住问:“这位是.....?”
“千面妖姬!”陈宴淡然一笑,回道,“此次她会扮作你的扈从,全程随你一同前往长安鬼市,不仅能护你安全,还能帮你留意周遭动静,免得被奸细算计。”
宇文卬眼前一亮,立刻起身,对着陈宴抱拳拱手,语气里满是感激:“多谢柱国!”
千面妖姬的名号,他还是听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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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离谯王府,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平稳的轱辘声。
车帘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在外,车厢内只余淡淡的檀香。
陈宴靠在软垫上。
一旁的红叶见他闭目养神,轻声上前,手中托着一个小巧的白瓷瓶,提醒道:“国公,该服用解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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