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群搜寻粮食的百姓,恰好从假山后转出,双方瞬间撞了个正着。
人群中,一个衣衫褴褛、面色黝黑的汉子死死盯着娄瑞,眼中迸发出刻骨的恨意。
他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了那张烧成灰都记得的脸,当即指着娄瑞,声音嘶哑地大喊:“我认识那人!”
他往前踏出两步,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嘶吼:“就是他带着家奴,强买了我家的十亩好田!”
“我沦为了流民,都是拜他所赐!”
这话如同火星落在干柴上,瞬间点燃了周围百姓的怒火。
旁边一个断了半只胳膊的汉子,也往前挤了挤,目光死死锁定库狄淦,沉声道:“我也认识旁边那人!”
“是安定公库狄淦!”
群情激愤,百姓们脸上满是狰狞的恨意,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声呐喊:“将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混账东西,都给宰了!”
“除一大害!”
呐喊声震天动地。
百姓们如同潮水般朝着娄渟、库狄淦等人涌去,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人吞噬。
“挡住他们!”
“赶紧将这些暴民挡住!”
娄渟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对着身边的护卫连连下命令,声音都在颤抖。
几名护卫不敢怠慢,立刻抽出腰间的佩刀,组成一道人墙,挡在众人身前。
刀刃寒光闪烁,与百姓手中的农具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刺耳声响。
护卫们虽身手矫健,但架不住百姓人多势众,且个个红着眼、拼着命,如同饿狼般前赴后继。
一个护卫刚砍倒身前的一名百姓,身后就有两把锄头同时落下,重重砸在他的背上,闷哼一声,口吐鲜血,轰然倒地。
另一名护卫被人群团团围住,手中的佩刀很快被打落。
随即,被无数只手拉扯、捶打,惨叫声转瞬淹没在愤怒的呼喊中。
转眼间,几名护卫就接连倒下,鲜血染红了后院的青石板。
娄渟看着眼前这一幕,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稳,脸上满是绝望,喃喃自语:“这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那认出世子的黝黑汉子满眼猩红,手中锄头高高举起,带着破空的风声,径直朝着踉跄后退的娄渟猛冲过去。
他脚下踩着散落的碎瓷与尘土,每一步都透着孤注一掷的狠厉,口中更是嘶吼着咒骂:“狗娘养的鲜卑狗!”
“抢占我汉家土地,害我家破人亡,今日便给老子下地狱去吧!”
锄头带着千钧之力落下,眼看就要砸在娄渟头顶。
娄渟吓得浑身僵硬,面如死灰,猛地闭上双眼,绝望地喃喃:“吾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的“咻!”声划破后院的喧嚣。
那汉子正全力挥锄,猝不及防间,肩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惨叫一声:“啊!”
整个人被箭矢的冲击力带得一个趔趄,手中的锄头“哐当”落地。
他低头看向肩头,一支羽箭已然穿透皮肉,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破旧的衣衫。
没等反应过来,第二支箭紧接着射来,正中胸膛。
汉子双眼圆睁,眼中的恨意凝固成不甘。
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彻底失去了生命迹象。
娄渟浑身颤抖着,还没从濒死的恐惧中回过神,就听到后院入口处,传来一阵整齐的甲叶碰撞声与脚步声。
他茫然睁眼,只见娄绪身披亮银铠甲,腰悬佩剑,手持长枪,领着一支装备精良的军队,浩浩荡荡出现在院中。
“吾兄勿忧!弟来也!”娄绪的声音洪亮如钟,穿透混乱的声响,清晰地传到娄渟耳中。
娄渟猛地一怔,随即认出了这熟悉的声音,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阿绪!是阿绪来了!”
娄绪勒住马缰,对着身后身着玄色披甲的士兵们厉声吩咐:“传我将令!将这些暴民尽数杀光,一个不留!”
“遵命!”士兵们齐声应和,声震寰宇。
他们训练有素,手持长刀盾牌,如同猛虎下山般冲进百姓人群中。
百姓们手中的农具在锋利的兵器面前不堪一击,原本的愤怒与勇气瞬间被恐惧取代。
士兵们如同狼入羊群,刀光闪过之处,惨叫声接连响起。
有的百姓还没来得及举起武器,就被一刀砍倒在地。
有的想要逃窜,却被盾牌挡住去路,随即遭利刃穿心。
还有的试图反抗,却根本不是披甲士兵的对手。
短短片刻,后院的青石板上就铺满了尸体与鲜血。
原本汹涌的人群很快被打散,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求饶,局势瞬间被控制住。
娄绪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娄渟身旁,一把握住关系最好的兄长那冰凉的手,语气中满是关切:“三哥受惊了!”
“弟来迟了!”
娄渟紧紧攥着弟弟的手,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血色渐渐恢复,劫后余生的庆幸溢于言表:“不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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