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向前逼近两步,压迫感扑面而来:“本公今夜前来,自然是为了擒拿贼首!”
“贼首?”王承基一愣,不解地喃喃,却见库狄淦抬手一挥,朗声吩咐:“拿下!”
话音未落,两名身形彪悍的兵卒立刻上前,如狼似虎地扑向王承基。
王承基猝不及防,刚要后退,便被兵卒死死按住肩膀。
他常年居于朝堂,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敌得过久经沙场的兵卒?
不过片刻挣扎,便被按得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锦袍沾满尘土。
“砰”的一声闷响,王承基彻底傻眼了。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额角渗出血迹,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愤怒,厉声嘶吼:“库狄淦你干什么!”
库狄淦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微微俯身,理直气壮地朗声道:“自是抓你这个贼首啊!”
说罢,直起身,抬手重重一挥,指了指周遭混乱的府邸。
四处奔逃的仆役、散落的器物、兵卒搜查的身影,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惊惶哭喊声。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然,本公为何会如此兴师动众,深夜领兵围了你这侍中府?”
王承基被按在地上,脖颈青筋暴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诧异。
他瞪圆了双眼,死死盯着库狄淦,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人,嘶哑着声音质问:“贼首?老夫?库狄淦,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身居高位数十年,向来谨言慎行,从未有过半点逾矩之举。
如今竟被冠以“贼首”之名,这简直是天大的污蔑!
库狄淦缓缓走上前去,站在王承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
“胡言乱语?”他冷笑一声,声音陡然转厉,字字如惊雷炸响在王承基耳边,“本公奉陛下密令彻查,早已查出实情......”
“就是你王承基,暗中勾结奸贼,大肆造假常平钱!”
“那些粗制滥造的伪钱流入市场,搅乱钱法,致使物价飞涨,米珠薪桂,百姓无以为生,流离失所!”他越说越怒,“更可恨的是,你今日竟敢煽动不明真相的百姓暴起作乱,妄图趁乱颠覆朝纲,乱我大齐天下!”
“放屁!”王承基再也按捺不住,破口大骂,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锐,“你这纯粹就是胡扯!”
那脖颈赤红,额角的血渍顺着脸颊滑落,却毫不在意,只顾着高声辩驳:“老夫乃是大齐忠臣!”
“自入仕以来,辅佐先帝与当今陛下两代君王,夙兴夜寐,鞠躬尽瘁,为江山社稷耗尽心血!”
“岂会做出这等通敌叛国、危害百姓的逆事!”
库狄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扫过王承基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一字一顿道:“本公不妨告诉你,你藏在城外三十里处的假钱作坊,方才已被我军彻底捣毁!”
“作坊里的匠人、伪钱、模具,尽数查获,无一漏网!”
话音未落,探手入怀,掏出一叠折叠整齐的麻纸。
随即,指尖一松,麻纸便如雪花般飘落在,王承基面前的石板上。
“这是你手下管事、作坊匠人亲笔画押的口供,”库狄淦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散落的纸,“上面写得明明白白,造假常平钱一事,皆是你王承基授意指使,分赃明细也一一列明,证据确凿!”
“铁证如山,莫非你还想抵赖不成!”
王承基死死盯着地上的所谓“口供”,胸口剧烈起伏,怒火与屈辱交织在一起,猛地抬头,赤红着双眼,嘶吼道:“你这是栽赃陷害!”
“是赤裸裸的污蔑!”
就在这焦灼之际,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王承基猛地瞪大双眼,脸上的愤怒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与恍然。
“老夫懂了!”他声音发颤,却带着无比的清明,“你是想借着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来公报私仇!”
那一刻,这位王侍中什么都懂了.....
自己与晋阳这些军方勋贵,政见不合,多次上奏请求陛下限制他们,惩治不法。
但怎么也没料到,竟敢如此公然的报复.....
库狄淦闻言,脸上的笑意愈发深沉,弯下腰,凑近王承基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是又如何?”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却让王承基如坠冰窖。
库狄淦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阴鸷得仿佛来自地狱:“反正晋阳的民不聊生,与今日的暴乱,一切的罪责,都会由你王承基担下!”
“你!”王承基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头顶,死死咬着牙,牙龈都渗出鲜血,用尽全身力气怒骂道:“库狄淦你混账!”
库狄淦听着王承基声嘶力竭的怒骂,喉间溢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呵!”
随即,双手负于身后,笑意从眼角眉梢蔓延开来,带着复仇得遂的酣畅淋漓:“王大侍中,你早该想到会有今日的!”
王承基被按在地上,胸腔剧烈起伏,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猛地扭动身躯,嘶吼着挣扎:“老夫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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