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我刚涂了口红！”
他抱着人不说话，好一会儿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施照卿从他腿上起身，补救自己花掉的口红。
“下午吧，怎么了？”
他说：“我要一个人等那么久。”
“……”
“你工作的时候就想不起我。”
施照卿脸色凝重了，将口红扔回包里，重新跨坐回他的腿上，认真说：“好林九，我既然得到了这份工作，我就应该认真去对待。”
他沮丧叹口气，蔫蔫的，“我知道，我能懂，但我很说不清为什么我会说这样的话。”
施照卿神色怔怔，还没想好措辞，电话铃声响了，是钟姐，接通。
“好的姐，我马上下来了。”
挂了电话，她很快起身，时间紧急，只得先安抚似的亲一亲他的脸颊，轻声说：“别多想，我尽快回来，到时候再说。”
“嗯。”他应下，眼神四处转着，看到地上的行李箱，指了指，“我先替你收拾了。”
“好。”施照卿拿上手机，走到门口伸回脑袋，“午饭你自己吃哦。”
咔嗒，房门锁上，屋里彻底安静。
林九很不理解叹息着，浑身没劲儿似的松了力，将自己往身后床上一躺，无言盯着酒店的顶灯。
大脑放空，好像才过了几分钟，手机振动收到微信，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施照卿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一张自拍图。
她身后站着两位背对着镜头的女性，一个长发一个短发，施照卿本人面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
接着是一段文字。
「甲方临时改地点，我们还在等车哦。」
他心里一轻，刚笑了没两秒，很快发现，她看似是在和他分享照片，实则就是让他别瞎担心，同行的老板和同事都是女性。
她又早知道了。
锁了手机，林九终于有劲从床上起来，将她散落在桌上的私人物品收拾了放回行李箱。
收拾好了行李，时间还早的很，施照卿可能正忙了，也没再给他发信息。
林九坐着无聊，脑中恍惚记得上次去地府的时候，从一只女鬼手机里看到了些不太正经的东西。
左右无聊，他从微信上向范非生问了一嘴那个软件的名字。
范非生回的倒很快。
【九叔如果想要下载的话，应用商店是没用的，一会儿我发您一个链接，地府开发的APP需要特殊渠道下载。】
有些麻烦，林九看了眼教程，顿时又没了好奇的心思。
但是手机那端的人好像变了一个。
【九叔？九叔也玩吗？您在哪里啊，我来帮你下载！】
林九很无语的，只是下个东西，黑白无常都来了。
谢倾棠显然很稀奇，下载了后替他注册了账号，留了个心眼记下他的id，还没有机会询问，就被林九撵走了。
撵走就撵走吧，不在意，谢倾棠回去立马搜索了林九的账号，然后点了关注。
不到小半会儿，这个账号点赞过的帖子很快超过了十多条。
谢倾棠偷笑，可算让我逮着了，我倒要看看你看了些什么。
点进他的个人主页，点赞过的帖子。
一通刷下了，都不需要点进去看，清一色同一个属性标题。
全是「施大人×活人男士」。
谢倾棠当场无语到笑了，敢情看自己和施施的小作文去了。
范非生凑近看他的屏幕，淡淡说：“你视·奸。”
“滚犊子，你才视·奸。”
“被你猜中了。”
“？等会儿，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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