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手炉的指尖一紧,面上只作平静:“是去走了走,散散心,见了那棵老树,甚是觉得奇特。”
“那树……”静坤师太垂下眼帘,“据说百十年前,曾有个挂单的游方僧人,在那树洞里坐化圆寂。后来年深日久,便有了一些传闻。说是有缘人,或能在洞中得见旧日光影,听见过往人声。都是无稽之谈,但夜深人静时,独自靠近,总觉阴气过重,心神不宁也是有的。施主方才梦魇,或许……是沾染了那地方的寒气也未可知。”
这话说得玄玄乎乎,我却听出点别的意思,那树洞确实不寻常,但芦叶枪的刻痕绝非天然。
她是在提醒我,那地方有古怪,让我远离?还是暗示我,那里藏着需要“有缘”才能得见的“旧日光影”或“过往人声”——比如,某些信息或线索?
“多谢师太提点,我记下了。”我斟酌着词句,“只是不知,除了这些传闻,可曾真有外人,在那边……留下过什么东西?或是做过什么标记?”
静坤师太身子似乎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抬眼深深看了我一下,那眼神里有探究,有警惕,还有一丝了然的悲悯。
随即慢慢摇头:“贫尼是化外之人,不问外事。施主,夜色已深,早些安置吧。这慈云庵虽小,却也干净,只要不起妄念,不涉险地,邪祟自不能侵。”
说完,不再多言,躬身一礼,便轻掩上门,朝着禅房走去了!
我抱着微温的手炉,坐在黑暗中,心里却比刚才更乱了。
静坤师太分明是知道些什么的!那树洞的刻痕,她可能见过,甚至可能知道它与谁有关。芦叶枪,三点水……琳琅,白袍弟弟,还是他们共同熟知的某个人、某个组织?她说的“旧日光影”、“过往人声”,会不会是一种隐喻,暗示那里曾是某种联络点?
还有一个疑问就是,特意来送手炉,是真关切,还是来确认我是否被后山“动静”惊扰?抑或是察觉了我白日去探寻树洞的举动,前来委婉警示?
正胡思乱想,窗外极远处,那黑沉沉的松林方向,忽然“扑啦啦”惊起一群夜鸟,嘎嘎叫着飞过庵堂上空,
我轻轻掀被下床,挪到窗边,将纸窗舔破一个小孔,向外窥看,院子里的石板地,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空无一人。佛堂的轮廓黑魆魆的,静立在那里。
就在这时,我搭在床尾的那件披风,内里那处硬挺的东西,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不,不是动。是隔着布料,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温热感,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散发出温度,与我手炉的暖意截然不同。
我猛地回头,盯着那披风,背脊瞬间爬满寒意。
琳琅缝进去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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