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抽回手，鼠标点得飞快，眼睛慌乱地在屏幕和郝宇轩之间来回切换：“我、我这就调流水。”
打印机开始“哗哗”吐纸时，那纸张吐出的声音在安静的财务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赖诗瑶蹲在地上，快速地整理散了一桌的凭证，双手不停地翻动着纸张，纸张在她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
郝逸辰半倚着窗台，手机贴在耳边，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着他的发梢。
他微微皱着眉头，认真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时地点点头，“王哥，帮个忙...对，金融追踪，要能穿透三层离岸账户的那种...谢了，回头请你看演唱会。”他挂了电话，嘴角上扬，冲赖诗瑶比了个“搞定”的手势，发梢被风掀起，在阳光下泛着浅栗色的光。
"找到了！"张会计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吓了众人一跳，那声音在财务室里回荡。
她手指着电脑屏幕，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鼻尖沁出细汗，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
“三月十五号，有笔十二万的现金支出，备注是'编钟运输保险'，但保险公司那边根本没这笔记录。”
赖诗瑶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身体一震，
她咬了咬嘴唇，眉头紧锁，想起半个月前在仓库看到的编钟包装箱——木头上有道新鲜的划痕，当时工人说是搬运时蹭的。
现在想来，那划痕深得出奇，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的，那道划痕在她脑海中显得格外清晰。
"查收款人。"郝宇轩的声音冷得像冰锥，那冰冷的语气让财务室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冷峻，“银行流水里应该有转账记录。”
"是...是个人账户。"张会计的手指在键盘上发抖，
“户主叫周立强，住在城郊老城区。”
众人前往周立强住所的路上，气氛有些压抑，赖诗瑶双手紧握，身体微微紧绷，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不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周立强的出租屋有股霉味，那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要皱眉。
郝逸辰迅速掏出手帕，轻轻捂住赖诗瑶口鼻，他的动作轻柔而体贴。
赖诗瑶瞥见墙角堆着几个蛇皮袋，里面露出半截红色电线——和展厅短路的射灯线路颜色一模一样。
"你们谁啊？"开门的男人剃着板寸，左眉骨有道刀疤，看见郝宇轩身后的保镖时，眼皮跳了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身体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我可没欠赌债，要钱没有——”
"十二万，买编钟运输时动手脚。"郝宇轩倚在门框上，皮鞋尖轻轻踢了踢脚边的蛇皮袋，蛇皮袋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眼神轻蔑地看着周立强，“上个月十五号，你从财务账户转走的钱，够不够买通搬运工划坏包装箱？”
周立强的脸瞬间煞白，身体微微颤抖，
赖诗瑶仔细地看着他，看见他手腕内侧有个褪色的刺青，像是某种图腾——和上次展厅监控里，那个戴鸭舌帽的人手腕上的阴影一模一样。
"说不说？"郝逸辰从口袋里摸出录音笔，那录音笔在他手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他眼神锐利，向前走了两步，逼近周立强，“不说的话，我让人把你这些'建材'送去检验。”他指了指蛇皮袋，“短路的射灯、松动的展柜螺丝，还有编钟包装箱上的划痕...够判几年？”
周立强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梗着脖子吼，他涨红了脸，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不停地颤抖：“说了你们也查不下去！背后有人——”
"等等。"苍老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那声音带着一种岁月的沧桑。
赖诗瑶回头，看见击磬老人柱着拐杖站在楼梯口，拐杖敲击地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老人的耳朵裹着厚棉垫，却像能听见似的，一步步挪过来，他眼神专注，枯树般的手指指向周立强的脖子：“那玉坠。”
周立强下意识捂住锁骨处的红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身体也不自觉地缩了缩。
老人慢慢摘下棉垫，露出耳后狰狞的疤痕——那是年轻时被鞭炮炸的，所以他才“耳聋”。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玉坠，玉坠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玉坠，“这雕工是'云纹叠'，和去年破坏古戏台的人戴的玉佩一样。”
周立强的脸色瞬间灰败，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
他松开手，玉坠落在掌心，云纹里果然嵌着半枚极小的铜钉——和戏台木梁上发现的碎钉一模一样。
"是...是'青蚨会'。"他突然泄了气，声音抖得像筛糠，身体也不停地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懊悔。
“他们说只要让音乐会出点小乱子，就给我十万。可我真不知道会出大事啊！”
赖诗瑶的后背沁出冷汗，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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