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玉颜那一刻，清鱼一瞬间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绽放出一个笑容。
王心悦的心情就没有那么美妙了，她的表情变得不可置信，瞪大一双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不是死了吗！”她惊呼出声。
玉颜神色冰冷看着她，不发一言。
王心悦收拢心绪，仔细打量眼前本该死去的少女。
最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轻笑一声：“是没死，但是你这样的状态，也绝对不算是活着吧？”
清鱼听此，错愕的望向身旁的玉颜，不自觉抓住她的手，试图从那点温度中寻找安慰。
可是没有，玉颜的手是冰凉的。
从前清鱼只当她天生体寒，现在听见王心悦所说，她忽然心脏一阵阵的抽痛起来。
“小颜……小颜……”
玉颜抱住她，轻拍她的背做安慰。
目光转向王心悦，语气森冷：“当年的那只厉鬼，也是你指使的？”
后者耸耸肩，“是啊，不过没想到最后倒是让目标跑了。”
当年她在父亲那要了一只实力不错的凶鬼，让他去杀了赵伊眠，怎么杀都可以，死的越惨越好。
毕竟她自己刚刚经历了校园霸凌的事情，正处于风口浪尖，是不可能亲自去动手的。
而且让凶鬼去更方便，根本不会查到她身上。
但王心悦也不知道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整个班的人都死了她也只当是凶鬼做事太过火，毕竟这本来就是十分容易失控的生物。
事后没有发现赵伊眠的尸体，她也只当是尸骨无存被凶鬼吃了个干净，完全没想过赵伊眠能逃脱。
不过现在看来，她是有自己的机遇，并不是普通的初中生。
不再多想，王心悦准备直接动用后手了。
她调动起身上鬼气，链接住李达杉将他拖拽过来，随后手覆盖在他冒着黑气的头上，将后者的鬼气一一吸收进自己体内。
见此变故的清鱼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当年的霸凌者，五年时间变得更加凶残暴戾。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王心悦和李达杉是“鬼”的状态，只以为是俗世界的修炼者。
忍不住往玉颜怀里钻了钻，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安全感，后者也抱的更紧了些。
玉颜不可能眼看着王心悦将李达杉的力量全部吸收，她面前凭空出现一张符篆直飞过去。
感受到危险的王心悦停下吸收的动作一个闪身退开。
还好她吸收的足够快，已经吸收差不多一半了。
如果只是对付眼前人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赵伊眠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
所以她将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玉颜身上。
清鱼错开身，后退几步不影响玉颜战斗，同时自己也在凝炼灵气球，只可惜因为刚刚的消耗，这次她动作很慢。
玉颜实战经验很少，但平时做的练习可不少。
手中各持着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
将能量灌注其中，她向王心悦攻击而去。
刚开始王心悦并不在意这样的攻击，直接应上，毕竟在她看来匕首作为物理攻击，是伤不到她的。
然而，钻心蚀骨的疼痛袭来，她瞪大眼睛看着刺入她腹部的匕首。
怎么可能！
今天让她震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王心悦快速后撤，唤来李达杉快速吸收走他的能量。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玉颜手中的匕首。
看起来确实是比普通匕首多了一丝韵道。
这样超出她认知的力量，让王心悦第一次生出了退却之心。
玉颜自然不给她机会恢复体力，她猛然冲刺上前，那速度王心悦肉眼不可极，只是在对方消失的一瞬间下意识将李达杉挡在自己身前。
却不料玉颜根本就没有正面攻击。
匕首再次刺入她的身体。
两边琵琶骨都被刺穿，疼痛更甚刚才。
玉颜毫不留情拔出匕首，汩汩黑气从被洞穿的地方冒出，带着不祥的令人不适的气息。
她也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再次回到清鱼身边。
清鱼有些不安的拉拉她的衣袖，也发现了王心悦的异常。
怎么会有人受伤不流血而是冒黑气的呢？
“那是，为什么会有黑气。”
玉颜解释道：“那是鬼气，王心悦已经死后变成凶鬼了。”
“什，什么！”
清鱼瞪大眼睛，情绪激动下，好不容易凝练的灵气球再一次消散。
这里灵气稀薄，想要再次凝练怕是更难了。
玉颜将一个阵盘递给她，“你保护好自己。”
话落再一次向王心悦攻击而去。
王心悦此时已经将李达杉的鬼气吸收干净，后者最后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说了什么，下一秒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她的伤口处像是在被灼烧，丝毫没有要愈合的迹象。
“你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来不及惊慌，调动全身所有力量向远处飞去。
一瞬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发狠。
父亲！父亲！
她要去告诉父亲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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