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躲在后面观察陆之橙的人，忍不住又嘴碎了起来。
“还能是什么身份？之前传的那些都是真的！我听说前天晚上，有人看到陆之橙从唐先生的总统套房走出来……”
“真的假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她那个小助理还蹲在外面给她放风呢。”
这剧组里，人聚在一起。
每天除了拍戏就是八卦，女主女二撕番位，女二背后搞金主等等……
全都是他们的讨论话题。
只不过这些话一说出来没多久……那些参与了话题的，没什么用的工作人员和龙套演员，就没再片场上。
久而久之。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个规律。
于是乎，为了保住饭碗，议论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快……
陆之橙迎来了拍杀青戏的那天。
最后一组镜头，是燕惊被敌人逼退到浅水池中，把她团团围住。
身受重伤的燕惊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剑一手捂着心脏，在深夜素月之下，为保护女主复仇计划的秘密，慷慨赴死的戏码。
凛冽冷风吹着她湿漉漉的发梢，没过膝盖的刺骨冰水刺激着她的神经。
如何演绎死亡。
对她来说，没有难度。
死过一次的人，绝望的到知道自己没有退路的人，那复杂的眼神戏难演。
真正面对死亡的人，慷慨赴死中又带着不甘和对死亡的恐惧。
燕惊缓缓抬头，说出了最后一句台词：“不过又是一次轮回。”
“咔！杀青。”
李木喊下这两个字后，陆之橙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
接下来的时候就是收尾工作，她没有再留在剧组的打算。
让陆之橙意外的时候，林方序却不打算跟着她一起走，“小林，你确定吗？还要留在剧组兼职？”
“是的，橙子姐。”
林方序本来是孙漾给她找的短期助理，如今陆之橙杀青了，他没有理由再跟着。
只是让陆之橙不解的是，她问林方序：“你可以跟我回帝星继续当我助理的，你不愿意吗？”
“姐，你走吧，我还是想待在剧组，这边比较锻炼人。”
林方序的理由过于淳朴简单。
她没有再过多挽留。
“好吧，那你以后有事，可以联系我。”
“……”林方序许久沉默，他低下头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沉了口气，像是有话要说。
最后只汇成了一句：“好的。”
告别了林方序后，在她身边待了两个星期，却不经常露面的梁秘书，此刻却出现她的面前。
梁恬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让陆之橙有点意外，“梁助，有什么事吗？”
于陆之橙对视一秒后，梁恬憋了两个星期的话，终于没忍住，开口道：
“夫人这么聪明，想必知道我是谁派来的。”
陆之橙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没错，是不是该改口叫你……梁秘书？”
她当初跟雷邵川反抗过。
但没用。
这女人还是派到了这里监视她。
本以为梁恬会安分守己，两人不会有交集，没想到最后一天，她还要特意拦下自己，说明身份。
陆之橙心中玩味道：“梁秘书有什么事吗？”
她停下回房间收拾东西的脚步，歪头问她。
“夫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为什么对我的敌意还这么大？”
梁恬冷眼看着她，对她诸多不满：“你难道不知道上将是在保护你吗？”
还这么抗拒？
搞得她工作难度都加大了不少。
这让梁秘书感到非常不爽，本就因突然被派过来不满了，又是伺候这个不知好歹的大小姐……
梁恬简直不想说话。
陆之橙听了她的话后，只觉得好笑。
果然是雷邵川的好秘书，两辈子对她的态度都不咋的。
以至于陆之橙异常反感她。
她轻瞌双眸，撑着一只手嘲弄道：“知道啊。”
看到她的反应，梁恬忍不住翻白眼，为上将的付出感到不值得。
她语气平静开口：“夫人，你还真是任性。”
任性？
陆之橙微微挑眉，她缓缓看向梁恬，问她：“梁秘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梁恬：“现在是军改最关键的时候，我没想过这种节骨眼上，上将还是把我派来你的身边。”
“而你……居然一点感激都没有！”
这一待就是两周。
干的都是些处理谣言，订餐接送的杂货。
梁恬实在想不明白，上将在想什么？
陆之橙眸色染上愠怒，她质问梁恬：“是我让你来的吗？”
“……”
被问住的梁秘书微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就听到陆之橙劈头盖脸一顿输出：
“是我求着雷邵川把你派过来的吗？你现在这副替他打抱不平的样子，要不要我录下来发给他？”
让雷邵川好好看看，他的亲亲秘书，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的。
陆之橙嘲讽道：“有人问过我意见吗？现在居然有脸说我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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