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岳丈如此不顾颜面,当众寻衅刁难,甚至掌掴他府中得力的老人。
萧贺夜即便当场以亲王之威严惩威国公,也无人能指摘什么。
可他终究是忍下了,这份忍耐,或多或少,是因着与她的这层关系。许靖央心里清楚。
萧贺夜脚步微顿,转眸看她。
一贯冷淡的薄眸,此刻点染淡淡温和。
“无妨,”他声音动听,“既是一家人,本王不会计较他的错处,至于你,更不必替他道歉。”
他分得很清,威国公是威国公,许靖央是许靖央。
他不想因为那个糊涂自私的人,让她感到丝毫的难堪与负担。
许靖央轻轻叹了口气。
“王爷放心,此类事情,我保证,日后绝不会再发生,无论外人如何挑拨威国公,我同王爷,始终站在一起。”
萧贺夜闻言一怔。
心里的喜悦紧接着蔓延,他甚至都来不及控制,唇角便已勾勒起淡淡愉悦弧度。
萧贺夜立刻轻咳一声。
“这样最好,以后宁王府,也都听你的安排。”
他似乎觉得这话还不够,又说:“既已定下婚约,本王一早便做好了与你共度此生的准备,些许琐碎烦扰,包括如何与威国公相处,本王心中自有衡量。”
这话说得平淡,甚至有些公事公办的意味,但细查之下,又似乎有别的情愫。
许靖央困惑地看向他:“王爷怕是忘了,我们不是说好,待王爷大权在握,帝位稳固之时,我们可以和离。”
萧贺夜是要成大事的人,他会是一个明君。
许靖央可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好皇后。
哪有皇后想要驻守在边关的?
萧贺夜的心,因她这句话,猛地一沉。
“你就这么想分开吗?”
许靖央怔了怔,脱口而出:“王爷难道打算跟我过一辈子?”
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这四个字反复在萧贺夜心头响起,却到嘴边时被他死死压下。
许靖央若是知道他略有些失控的情感,恐怕会觉得麻烦。
以她的性格,很可能从此将界限划的更加分明,从而将他推得更远。
萧贺夜不能忍受那种可能性。
于是,那几乎要涌出眼底的浓烈情愫被强行压下。
萧贺夜看向一旁,语气淡然疏离:“是你想多了,以后的事太过长远,变数何其多?本王不愿过早思虑,专注当下才是要事。”
许靖央觉得他说的没错。
当务之急,是对付皇上。
他们下一步的动作是要掌握朝廷武考任免权,将半个朝廷牢牢握在手里,才有跟皇帝叫板的资格。
只不过,许靖央对自己感到一丝奇怪。
竟会因为萧贺夜所说的话,而感到淡淡的失落。
她觉得有些不适应,强行将这种感觉忽略了。
自己向来不是强求之人,尤其于感情一事,更是顺其自然。
许靖央微微颔首,礼节周全地拱手:“既如此,王爷,兵部还有后续章程需整理,我便先行告辞了。”
萧贺夜朝她靠近一步:“本王同你一起回城。”
“不必了,我跟王爷不顺路。”许靖央说罢,朝前走去,头也没回。
寒露等人在远处看着,此时才来跟上。
萧贺夜望着许靖央的背影,明显察觉到她刚刚一瞬间表现出来的冷漠。
他果然是方才表现得太热情,让她厌烦了么?
萧贺夜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心头的火一再燎烧燃起。
他想起埋在心底不能告人的那段回忆。
在茶楼的那一天,他喝了带药的茶,所看见的一幕幕幻影,恐怕此生难忘。
他托着许靖央腰的感觉是那样真实。
萧贺夜觉得自己足够冷静。
他自幼克己复礼,不近女色,并非没有欲望,而是将所有精力都用于权谋与自持。
但遇到许靖央以后,他的情绪总是超出他的控制。
起初,他欣赏她,需要她。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总是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占有欲。
明知道许靖央应该属于更广阔的天地,但他还总是奢望这一纸婚约能让她留在他身边。
他越是告诫自己,就越是适得其反。
他越是克制,心里的业火欲海就烧得越旺。
理智筑起的高墙在这种燎原之火面前,摇摇欲坠。
上次之后,他频繁在夜深人静时反复回忆那份虚幻的亲密,随即又为自己的沉溺感到狼狈不堪。
他萧贺夜,竟也会为一个人,如此方寸大乱,如此,难以自持。
真到了许靖央说的,两人可以分道扬镳的那一步,萧贺夜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放手了。
许靖央回城以后,先去了一趟兵部,将要事处理了。
傍晚时分,她带着人直接踹开了平王府的大门。
彼时,平王正在听侍卫汇报今日之事。
在听说威国公拿孝道逼迫许靖央的时候,平王皱起漆黑眉宇。
“许撼山这个蠢货,本王怎么教都教不会,他岂能让宁王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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