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周氏集团会议室气氛凝重。
周容川将一叠文件甩在长桌中央，冷声道：“顾氏正在竞标城西港口项目，法务部立刻整理他们三年内所有违规记录，公关部联系媒体，就说顾氏涉嫌垄断经营。”
他手指重重敲在投影仪幕布上，上面闪烁着顾氏近期的资金流向图。
“财务总监去银行施压，冻结他们所有海外账户。”
“周总，这样做风险太大......”有高管试图劝阻，却被周容川一个眼神截断。
“风险？看着私生子骑在周家头上才是最大的风险！”
会议室陷入死寂。
股市开盘后，顾氏集团股价突然暴跌。
周容川盯着交易大屏，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
他拨通秘书电话：“联系所有合作商，谁敢和顾氏续约，就是与周家为敌。”
话音未落，手机弹出财经新闻推送，标题赫然是“顾氏集团资金链断裂”，配图是顾砚尘神色凝重地走进董事会的画面。
周容川盯着那张照片，喉间溢出一声冷笑，指尖重重划过屏幕上“断裂”二字，仿佛这样就能将顾氏彻底碾碎。
“让法务部联系所有合作方，终止和顾氏的一切项目。”
周容川将手机扔在桌上，对着秘书命令道，“再放出风声，说顾氏正在变卖核心资产抵债。”
他靠在真皮椅上，看着窗外顾氏集团的大楼，想象着对方焦头烂额的模样，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
然而不到半天，局势急转直下。
周氏集团旗下的连锁酒店突然被爆出卫生丑闻，客房床单重复使用的视频在网上疯传，引发消费者集体抵制。
紧接着，周家投资的房地产项目被查出违规占地，政府部门连夜展开调查。
“周总！股市开盘后，周氏股价暴跌18%！”
秘书冲进办公室时脸色惨白。
“所有负面新闻就像约好了一样同时爆发，根本压不下去！”
周容川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滚烫的液体洒在他精心准备的收购计划书上，晕开大片褐色痕迹。
他抓起电话打给合作媒体的负责人，却只听到对方无奈的声音：“周少，我们也收到了匿名的实锤证据，这事儿压不住了......”
与此同时，顾氏集团的会议室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顾砚尘看着电脑上不断攀升的股价，将一份文件推给助理：“联系周容川，约他明天下午三点见面。”
“顾总，真的要放过他？”助理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周氏丑闻，有些不解。
顾砚尘望向窗外的城市天际线，目光平静：“过刚易折。周氏现在已经自顾不暇，没必要赶尽杀绝。”
他顿了顿，补充道，“准备一份合作意向书，重点提港口项目的联合开发。”
第二天，周容川坐在咖啡厅里，盯着对面神态自若的顾砚尘。
他的领带歪了，西服皱得不成样子，和平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早就知道我会动手？”周容川率先打破沉默。
顾砚尘推来一份文件：“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各退一步。周氏需要资金周转，而顾氏需要周家的人脉资源。”
他指了指文件上的港口项目，“这个项目合作开发，对双方都有利。”
周容川盯着那份意向书，久久没有说话。
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在两人中间投下一道明暗交界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周容川终于抬起头，眼中带着警惕。
“因为我相信，商业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顾砚尘端起咖啡轻抿一口，“而且，我不希望因为私人恩怨，让无辜的员工和合作伙伴受到牵连。”
一周后，周氏和顾氏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达成战略合作。
记者会上，周容川和顾砚尘并肩而立，微笑着回答媒体提问。
闪光灯不断，将这一幕永远定格。
散场后，周容川扯松领带，独自驱车来到常去的酒吧。
水晶吊灯在威士忌酒杯里投下细碎的光斑，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底的郁愤。
表面上与顾氏握手言和，可想起林诗苒望向顾砚尘时温柔的眼神，他就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角落里，许清清戴着宽檐帽，透过墨镜死死盯着周容川。
她轻轻转动着高脚杯，猩红的美甲在杯壁划出刺耳的声响。
自从被警方通缉后，她一直隐姓埋名，而今天，终于等到了复仇的机会。
“周少还是这么爱喝闷酒？”许清清摘下帽子，施施然坐到他对面，“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抢走，滋味不好受吧？”
周容川冷冷瞥她一眼：“我说过别来烦我。”
“别这么绝情嘛。”许清清举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我可是来帮你出气的。”
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推过去，照片上林诗苒和顾砚尘在海边拥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想不想让顾砚尘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周容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抓起照片撕得粉碎：“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脾气这么大，小心玩火自焚。”
许清清轻笑一声，将一颗白色药片悄悄弹入他的酒杯。
“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想让你......清醒清醒。”
周容川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扶着额头想要起身，双腿却像踩在云上。
许清清做了个手势，暗处走出两个壮汉将瘫软的他架进酒吧的房间。
进了房间，周容川被重重地摔在床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许清清从包里掏出两叠钞票，随意地扔在地上：“钱拿走，嘴巴闭紧点。”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弯腰捡起钱，匆匆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闭的瞬间，许清清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她跨坐在周容川身上，双手开始解他衬衫的纽扣。
酒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周容川意识模糊，只感觉身上有个人影在晃动。
他伸手一抓，迷迷糊糊地呢喃：“诗苒……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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