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整整一个小时，纪小凡都在静静听豁免女尊吹牛逼，凡尔赛。
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豁免女尊跷着二郎腿，手中端着一杯顶级的蓝山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喟叹：“唉，有时候真的觉得人生太无趣了。”
“你说我这一个月就收租小百万，有时候真的懒得收了！”
“钱这东西，来得太容易，都不知道怎么花才好。”
说着，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上那颗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
那戒指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差点晃瞎纪小凡的眼。
纪小凡嘴角微微抽搐，只能干笑着附和：“女尊大人真是厉害，一般人可没法跟您比。”
心里却默默吐槽：“你可真能凡尔赛。”
豁免女尊似乎没察觉到纪小凡的敷衍，继续兴致勃勃地说道：“还有我那私人海景别墅，为了舒服，我可是请了全球最顶尖的设计师团队，光设计方案就改了上百次。”
“结果打造完成之后，我也就住了几天，总觉得差点意思。”
“现在啊，又在重新装修，真麻烦。”
纪小凡实在忍不住了，心想：你这不是显摆是什么？
但嘴上还是应道：“能住在那样的地方，肯定特别惬意，女尊大人真是好福气。”
“其实我这个人很低调的。”豁免女尊笑道，“不然大家也不会这么称呼我。”
送走豁免女尊后，纪小凡可算松了口气。
总算清净了！
滴滴滴！
手机突然响了。
纪小凡一看，咦，竟然是林大班花-林雪。
“小凡，你最近要是没事儿的话，过来帮我吧。”林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我太难了！”
“好啊，乐意之至。”纪小凡当然是一口应下。
“那你来雪花公司找我吧。”林雪听闻纪小凡答应，心里很高兴。
纪小凡挂断电话，立即动身。
雪花公司，会议室里，气氛剑拔弩张，一场激烈的争执正在上演。
窗外的阳光试图穿透玻璃，却被室内凝重的氛围阻挡在外。
“林总，不是我说，你这方案太理想化了。”副总辛黑身子前倾，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率先打破平静，带头反驳林雪的改革方案。
他眼神锐利，嘴角微微下垂，脸上写满了对林雪提议的不屑。
辛黑推崇狼性压榨文化，在他看来，员工就是公司获取利益的工具。
只有不断压榨，才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林雪闻言，秀眉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满。“怎么就理想化了？”
她直视辛黑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质问，“你难道不觉得996对于职工来说太不公平了吗？这是严重压榨职工的权益。”
“况且，你们还想推崇一天十六制，全年无休，这简直太不把员工当人看了。”
林雪身着干练的职业装，乌黑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此刻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更衬出她内心的愤慨。
辛黑闻言，诡异一笑，面孔在蓝白光线里切割成数据模块。
他摘下金丝眼镜缓慢擦拭，镜片折射出墙上"人均效能增长曲线图"的投影，那些血红箭头正刺穿每个员工的工牌照片。
"林总，你的温情主义该升级系统了。"辛黑的声音带着机械合成音的冰冷质感，手指敲击桌面激活全息投影。
三百个员工睡眠监测手环的数据瀑布般倾泻。
“当齿轮转速低于每分钟3000转，就该注入狼性催化剂——或者直接更换零件。”
林雪看见数据流中有实习生咳血的3D病历模型在闪烁，而辛黑的虹膜正缩放成财务报表的百分比符号。
“你不能这么做。”林雪厉喝道。
“你没听见吗？三号流水线又有人晕倒了！”
“这正是最优解。”辛黑扯松暗纹领带，露出锁骨处的微型芯片蓝光，"98%员工在三年内达到生理折旧峰值，正好匹配我们的期权成熟期。"
他突然露出神经质般的微笑，会议桌自动升起二十杯浓缩咖啡，"看，这些才是真正永动的轴承。"
玻璃幕墙外，无人机正吊装新一批应届生简历集装箱，封条上"人形电池·24个月保质期"的荧光标识刺痛着林雪的眼睛。
辛黑把玩着带钉刺的"最佳雇主"奖杯底座，突然将其重重砸向投影中某个孕妇的虚拟形象：“怀孕的轴承就该进废件回收站！”
“你，你？”林雪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刚上位，在公司还是无根浮萍，眼下还不是辛黑这种老油条的对手。
“以我之见，像你这种人就应该剥夺一切，打回原形，让你也尝尝那种被压榨的滋味。”纪小凡讥讽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辛黑目光一冷，“谁让你进来的。”
“我让他来得。”林雪霸气道，“这是我最新招聘的助理。”
“林总，你招人没问题，但也不能招收这种歪瓜裂枣吧？”辛黑丝毫不把纪小凡放在眼里，甚至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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