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感觉……”苏玄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手中的永夜玄鉴嗡嗡作响，仿佛一颗不安分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的掌心。
那原本温润如玉的触感，此刻却变得灼热无比，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能量冲击波终于消散，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味道，像烤糊了的肉干，令人作呕。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呜咽，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低语。
众人紧张地看向逐渐黯淡的法阵，那原本耀眼的光芒，此刻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叶璃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此刻却燃烧着熊熊烈火，紧紧地盯着法阵中央，仿佛要将它看穿。
她心中充满了矛盾的情绪，既希望这该死的法阵就此停摆，又害怕希望落空，再次坠入无尽的黑暗。
“成了吗？”灵瑶长老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和一丝隐藏的恐惧。
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希望永夜诅咒真的被打破了。
然而，苏玄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他眉头紧锁，嘴唇紧抿，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他手中的永夜玄鉴依旧嗡嗡作响，甚至比之前更加剧烈，仿佛在警告他什么。
“不对劲……”苏玄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这法阵……还没完全停止运转。”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用永夜玄鉴仔细感知周围的黑暗能量。
果然，一丝丝微弱的波动，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正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什么？！”灵瑶长老脸色大变，“难道……我们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就在这时，法阵周围的土地突然裂开，一只只狰狞的暗渊族小喽啰，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疯狂地朝着众人扑来。
它们嘶吼着，咆哮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似乎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我去！这帮小强命还挺硬！”苏玄忍不住吐槽道，虽然心中焦急，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小心！”叶璃提醒道，同时拔剑出鞘，一道凌厉的剑气，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将几只暗渊族小喽啰斩成两截。
玄冥长老和灵瑶长老也立刻出手，各种法术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将那些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暗渊族小喽啰击退。
一时间，喊杀声，法术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混乱的交响曲。
“这些小喽啰不足为惧，”玄冥长老沉声说道，“关键是……这法阵必须彻底摧毁，否则后患无穷。”
苏玄点了点头，他深知这个道理。
永夜玄鉴虽然能够吞噬黑暗能量，但过度使用会导致灵魂被反噬。
而且，这些暗渊族小喽啰不过是炮灰而已，真正的威胁，是隐藏在暗处的暗渊族高层。
“看来，我们得靠近法阵，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再次破坏它。”叶璃说道，目光坚定地看向法阵中央。
苏玄也看向法阵中央，手中永夜玄鉴的震动愈发强烈，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声说道：“走，去看看……”
突然，苏玄猛地停下了脚步，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法阵中央，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怎么了？”叶璃察觉到苏玄的异样，连忙问道。
苏玄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指着法阵中央，声音颤抖着说道：“那……那是什么……”
法阵中心，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味弥漫开来，像腐烂的蜜糖，黏腻地粘在每个人的呼吸里。
地面龟裂，蔓延出蛛网般的黑色纹路，脉动着不祥的光芒。
叶璃和苏玄小心翼翼地靠近，脚下踩着碎裂的石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死神的窃笑。
“这玩意儿……怎么感觉比之前更邪门了？”苏玄忍不住嘀咕，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酒葫芦，却发现早就空空如也。
“早知道多带两壶了，这玩意儿能压压惊。”
叶璃没有理会苏玄的碎碎念，她紧盯着法阵中心，秀眉紧蹙。
那里，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地方，此刻却漂浮着一团黑色的雾气，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心脏，一下一下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周围空间的扭曲。
“时溯之瞳！”叶璃低喝一声，左眼闪过一道金光。
她要看看，这诡异的黑色雾气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时间回溯，景象变幻。
叶璃看到了法阵构建的过程，看到了暗渊族忙碌的身影，甚至看到了自己和苏玄等人与暗渊族激战的场面。
但那团黑色的雾气，却始终没有出现。
就好像，它凭空出现一般，没有一丝痕迹。
“奇怪……”叶璃撤去时溯之瞳，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左眼，“我什么也没看到。”
“啥？连你的千里眼都失灵了？”苏玄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叫道，“这玩意儿也太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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