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清早就看到了陈婉，她眉头紧拧。
张秀兰诧异，“是你救了小云儿。”
陈婉面色苍白，扯出来一个虚弱的笑：“小云儿说要吃糖葫芦，但过来时卖糖葫芦的人已经走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走开了一会儿，结果回来就看到小云儿掉下去了。”
有眼尖的人这时看到陈婉的裤子上有血迹。
“哎呀，这姑娘来了月事。”
“这是女人最脆弱的时候了，这么冷的天说不定留下病根子。”
“阿兰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有认识张秀兰的说。
张秀兰抬眼见到陈婉裤子上的血迹，顺着湿哒哒的水都掉到地上，同为女人她真心感谢陈婉。
“谢谢你，陈小姐。”
陈婉摇头，她声音柔美，轻声道：“这两天还住在嫂子家，麻烦你了。”
张秀兰心情复杂，不管陈婉在感情上多么不对，但她救了小云儿，那就是他们家救命恩人。
她点点头，“你救了小云儿，那就不麻烦。”
陈婉唇角在众人察觉不到间，勾了勾。
她眼底一闪，唉声叹气：“初来乍到，能得到嫂子照顾是我的福气，如今我还没有地方住，只能多叨扰嫂子一段时间，你别嫌弃我就好。”
张秀兰听出来陈婉的意思，她为难地看一眼沈曼清。
沈曼清心下一沉。
这么多人看着，张秀兰也不好拒绝陈婉，况且她没有理由拒绝。
“没事，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等你找到工作再搬出去也不迟。”张秀兰牵强地笑了笑。
陈婉唇角笑意加大。
她看一眼沈曼清。
沈曼清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睁眼，刚好对上她投过来得意的视线。
她冷冷地与之对视。
‘我说过了，你斗不过我进。’陈婉用眼神挑衅。
沈曼清冷笑：‘同样的招数用两次，那你就最好祈祷别翻车才行。’
陈婉不屑，她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
场面散开了些，张秀兰抱起小云儿。
顾行舟出来：“给我吧嫂子。”
张秀兰此时确实没有多少力气，那股后怕还让她腿发软。
没有矫情，她把小云儿放到他手里。
他们先是回家换了身衣裳，然后才朝着卫生所去。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小云儿没什么事，只是受了风寒可能回去会发烧，医生建议弄点红糖生姜水喝。
张秀兰又让医生给陈婉看了一下，得知来了月例还下水救人，医生满口赞叹。
“没事，小姑娘身体还不错，回去喝点生姜水好好修养一下便好。”
一行人走出卫生所，等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
沈曼清说：“中午我做饭，都来家里吃吧。”
张秀兰拒绝了。
沈曼清也没多做挽留。
各自回家。
中午做了饺子，吃饭时沈曼清心不在焉。
顾行舟看她一眼，垂眸片刻后问：“还在想小云儿落水的事情吗？”
沈曼清问他：“你不觉得似曾相识吗？”
二姨也是如此把陈婉当做救命恩人对待了四年。
顾行舟沉默了瞬，“你怀疑是陈婉把小云儿推下去？可旁边的小朋友说是小云儿为了捡钱掉下去，况且事发的时候她也不在场。”
沈曼清没有在接话，这正是陈婉的高明之处。
不在场谁又能怀疑她呢？
“吃饭吧。”她摇头道。
饭后。
沈曼清做了冰糖葫芦去看完小云儿。
顾行舟没有一起，团里那边通知他有人打电话，他需要回复。
沈曼清过去时，张秀兰正在洗衣服。
沈曼清看到那衣服正是陈婉早上穿那一套。
她眉头微微拧了一下。
“嫂子。”
张秀兰回头看到沈曼清，立刻笑起来，“你来了。”
沈曼清点头，把冰糖葫芦给她一串，“早上小云儿受到惊吓，她不是要吃冰糖葫芦吗？我就在家里自己做了些，你尝尝。”
张秀兰受宠若惊，“这太麻烦了。”
沈曼清轻笑，“不麻烦，自己做得吃得更安心。”
“那是。”
张秀兰同意，微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咬了一口，眼睛亮起来。
“这糖葫芦可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沈曼清不谦虚，若她做出来跟外面那些摊贩口感一样，那她上辈子厨神的名号白叫了。
沈曼清看一眼屋里，以往只要听到她声音，小云儿就跑出来，这会儿还没看到人。
“小云儿呢？我把糖葫芦给她，顺便看看她。”
张秀兰点头，“新鲜的好吃，本来要出去玩儿，我不让她出去，在里面画画呢，你去吧。”
沈曼清点头，拿着糖葫芦进屋。
走进屋子，她最先看一眼陈婉住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只能看到一条缝，陈婉似乎躺在床上。
听见她来了，也没有出来，或许是没听到顾行舟的声音。
沈曼清收回视线，朝小云儿的房间过去。
小云儿的房间在张秀兰和李建国夫妇旁边，是一个小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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