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还是等苏知青过来，再进去吧？”
张明华往里面一看，看不到头的会场，看着庞大的会场，他心里有了退意。
他第一次参加，玻璃厂的柜台也不知道在哪里，想到还得去寻找，他越发想走。
“张厂长，你看其他人都进去摆货品了，你要是不去，就玻璃厂一个柜台没有摆会被别人笑话的。”
祁钰手搭在张明华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让他不能转身逃跑。
“行吧。”
张明华想了想，早晚都是要进去，现在没什么人，他还能放松一些，咬牙切说道。
“嗯，走吧，还有我在呢。”
祁钰与他一同往会场里走，入门就看到会场的分布图，各种产品都有分类，看了一眼，玻璃制品在东边。
“往这边，玻璃制品都在东区。”
祁钰带着张明华按着指示牌走，边看着周围其他柜台的摆设，不同柜台有不同风格。
有些没人的柜台只是普通的白色柜台，相比与带了装饰物的柜台，十分平平无奇。
祁钰停下脚步，看向张明华，“你有带装饰柜台的东西吗？”
他看了一圈，有人的柜台都是额外装饰过的，比用白色柜台的好看多了。
“没有，为什么要带装饰柜台的东西，柜台不是会场自备的吗？”
张明华的注意力都在人和产品，没注意柜台，疑惑不解地问道。
祁钰无言以对，他自己更加不用说，之前都不知道贸易会的事情，要不是拖苏倾暮的福，他都接触不到这个贸易会。
想了想，他们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说了只是增加张明华的忧虑，直接说，“没事。”
“哦。”
张明华见他说没事，转头继续稀奇地看着周围的柜台，有很多东西他都没见过。
祁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暗暗记在心里，想着等苏倾暮来了，再出去买一些装饰的东西。
走着来到玻璃制品的地方，专心找城南玻璃厂的柜台，柜台上都会摆着所属厂的柜牌，从头看到尾，也没看到城南玻璃厂的柜牌。
“张厂长，你确定有报名参加贸易会吗？这里都没有城南玻璃厂的柜牌。”
祁钰认真找了三遍，玻璃制品的柜台没有城南的柜牌，疑惑地问道。
“肯定有，玻璃厂就靠这次贸易会翻身，怎么可能不报名。”
张明华坚定地说，要是过去几年还有可能没报名，现在可是玻璃厂的生死存亡时刻，怎么可能不报名。
“那我们去问前台吧。”
祁钰看着别的柜台都摆好货，他们这边还没找到柜台，时间不多了，直接去找前台问位置。
“行，那我们快走。”
张明华看着找不到柜台也开始着急，要是没有柜台还怎么推销。
两人去找了前台查看参加工厂名单，看到上面有城南玻璃厂的名字。
“你看，我就说有的。”
张明华看到自家工厂的名字心里一松，指着名单说道。
祁钰也松了一口气，连忙询问前台的小同志，“你好同志，我想问一下，城南玻璃厂的柜台安排在哪里？玻璃制品区没有看到。”
前台的小梅眼底闪过不耐烦，看着他们两的穿着灰色中山装，不是新的，洗得有些发白。
更加嫌弃他们，一看就是乡巴佬，连怎么简单的柜台的都找不到，冷着脸说着道。
“名单上有的，柜台肯定是有的，玻璃制品区没有，你们不会附近看看吗？说不定是位置不够，移在附近。”
“周围我也看了，也没有，有会场柜台安排图吗？”
这么大的会场应该会有安排图，祁钰想看看安排图，不然就得花时间找遍整个会场。
“看什么看，安排图只有工作人员才能看，怎么肯定随便给外人看。”
小梅见他们不去找，还挡在前台，语气越发不耐烦地说道。
祁钰不是傻子，怎么会感受不到她的不耐烦和嫌弃，本就担心的情绪被前台惹火，眼神冷冽地看着她说道。
“这难得不是你们的工作吗？要不然让你在这里干嘛？当花瓶吗？”
“我好语气和你说话，你是什么态度，你不解决问题就算了，
还对我们发脾气，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在这里甩脸色？”
小梅愣了一下，她在这里工作很多年，谁见她不是客客气气的，还没有人敢对她发脾气，脸色一黑。
“你才花瓶，全家都是花瓶，我是前台，不是服务员，没有义务帮你找柜台。”
“别人都找得到，怎么就你们找不到柜台，你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乡巴佬。”
祁钰见她不知道哪来的高人一等的傲气，被气得怒火蹭蹭上涨。
“怎么不管你事，前台就是给客人答疑解惑的，你解决我们的问题了吗？”
“你是不负责会场安排，那你不会给我推荐管理会场安排的人吗？”
“你没有，你只知道把问题反推给我，还有甩脾气。”
小梅立刻就炸了，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了，还是被一个乡巴佬骂，火气爆发怒声回骂。
激烈的怒骂声瞬间吸引很多人的注意，会场里的人听到有热闹，纷纷过来查看。
总经理吴强听到吵闹声，吓得直接跑出办公室，要是影响外宾进场，他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都很闲吗？还不会回去看柜台。”
吴强看着柜台都没人，都跑到门口八卦，厉声呵斥道，驱散围在前台看热闹的人。
那些人看到是贸易会总经理都纷纷跑回去，要是被赶出会场可不值得。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等人都散开，吴强看到争吵的两个人，看着两个男人是陌生面孔，还是华国人，脸上瞬间阴沉。
小梅见总经理过来，先一步告状道，说是祁钰无理取闹。
听完小梅的话，吴强脸色更阴沉，他还有一年就要退休了，要是因为他们两的闹腾，害自己被记处分，他得多怨。
“就这一件小事，你不会好好说吗？为什么要在大门口闹？”
“你知道贸易会有多重要吗？要是因为你们的争吵，给外宾留下坏印象，
你们就是败坏华国人在外宾心里的印象的罪魁祸首，你负担得起吗？”吴强冷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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