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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贪婪疯执的索取是在少女扬起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被迫叫停的。
她用的力道不小，沈沐泽本就已经因为情欲而沾着潮湿绯色的矜贵面容还是清晰明了地落了五根手指印。
甚至唇角还渗了一丝血渍。
火辣辣的痛意让男人野兽般的步步紧逼有了那么几分钟的冷却。
也就是趁着这个间隙，少女冷声质问：
“疯够了么？”
虽然她的声音听着不算平稳，呼吸也还混着几分刚刚无意识与沈沐泽回应沉沦的紊乱，可那双眸子却是清透冷冽。
嗯......清亮到什么地步呢？
沈沐泽想了想。
大概就是其间能够清晰明了毫无保留地倒映出关于他此刻的所有失态。
包括他的偏执、他的压迫、他的妄念与不堪、他的情欲缠身以及妄图强取豪夺。
额角的薄汗，唇上的水痕，左脸上刺目的巴掌印。
他看起来是那般狼狈。
可那自上而下睥睨而落的目光，却没有半点儿所谓的道德羞耻心。
少女还在堂而皇之地斥责着他的越界以及今晚的复盘：“就算是要算账，也应该是我跟你算账吧！是你欺骗利用我在先！你有什么理由来先审讯我啊！”
“还有！松手啊混蛋！”
伶牙俐齿，像是占尽了道理。
可是......
男人垂了垂眼。
不但没有松开温柒柒的手，甚至将她另一只手腕也一同压上了她的发顶。
“沈——”
温柒柒下意识就要喊出对方的名字，旋即就被眼前一片近在咫尺的阴影笼罩。
沈沐泽就那般俯着身子与她平视，声音很轻，吐息几乎贴着她的脸颊洒落：
“是，我的确利用了你。不过......”
他抬起眸，好看的眉轻挑了下，一字一顿：
“我们之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的‘布局利用’么？”
原本还在愤慨激昂情绪的少女在听到这一句后身体微微一震，犹疑地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嗯。”
“就这样。”
“先看着我。”
沈沐泽循循善诱：“我亲爱的妹妹，楼商想不明白的道理，注意不到的细节，并不代表......”
“熟知你了解你的我，全然不知。”
少女还是没有吭声，只是眼神中的情绪悄然转换着。
男人不厌其烦地继续推进，气息越发灼人：
“我亲爱的妹妹，我不信你会对我的卑劣当真一无所知。”
“你血液里流淌着和我共温的狂热肆意，怎么可能会甘愿一直被我蒙在鼓里做那只任人宰割无所依无所靠的柔弱小白兔？”
“况且，与我共同血脉的你，不可能认不出我以血供养的特殊蛊虫吧？”
“也就是说，其实对于我的一举一动，我的一步一画......”
沈沐泽钳着少女手腕的力度收紧了几分，声音含了笑，“你不但知道，而且有意引导。”
“你在借我的手，去实现你的心中所愿。”
“啧。”
“所以......”男人唇角牵起轻佻的笑意，炙热的气息滑过少女袒露的锁骨，“我亲爱的妹妹，让我们算算清楚，到底......”
“是我把你视为棋子借你手来操控你的人生，还是，”男人眸色晦暗不明，其间懒散的笑意像是邀请又像是逼供，“你一直在引诱我堕为你棋盘上达成目的就不再施舍一眼的弃子？”
少女沉默了片刻。
眸中原本的愤怒逐渐被夹杂着几分假意欣赏的戏谑所取代。
像是一个布局太久的执棋人终于等到了她的棋子恍然大悟声嘶力竭地揭穿她的诡计。
虽为时已晚。
但胜在过程足够有趣。
不得不承认。
沈沐泽这样的发现，确实有点取悦到她了。
以至于那一刻舒畅的快感越过了对方过于亲昵纠缠带来的不适应。
清浅地随心笑了下，温柒柒再度扬起了头，秀气的眉假意蹙起，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埋怨，可那其中刻意的炫耀却再明显不过：
“哥哥，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实证。”
“所以理论上，今晚应该被指责的......”
“还是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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