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或凝神思索一会儿。
云雀的瓦当,他好似在那儿见过。
“白七,速去将马牵来。”许或吩咐白七。
“是。”白七转身便往通判府奔去。
不消片刻,白七骑着一匹马,手中牵着两匹马而来。
“上马,我带你去瞧瞧我所见那处与你记忆中的是否相同。”
许或并未说梦中,只说记忆中。
林岁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她也不想被人当成疯子。
一个梦,自己却当成真,还不依不饶要去寻找梦里的地方。
换做旁人,定会以为她疯了。
但她只觉预感太强烈。
就像当年宣王叛乱,平宁侯府着火前,她便隐隐有梦。然后将自己所攒下的贵重物品叫爹娘全部带回了家中。
那火果然烧到了她住的屋子。
虽说后来侯府给有损失的丫鬟补偿了些金银,但所补偿的,只是侯府记录在册的那些金银。像她自己赚的银钱,旁人给她的东西自是不会算在其中。
林岁安翻身上马,跟着许或一路疾驰而去。
“吁~”
轻勒缰绳,马儿在一处威严的大门口停下。
门口立着石狮,放着鸣冤鼓,正门上高悬着‘福州府衙’四字。
下马后,白七走到一个看守的兵士面前。
“劳烦通传,请罗通判出来一见。”
那士兵看了三人一眼,目光在许或身上停留片刻。
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挂上笑意。
“原来是您,请稍等,小的马上进去通传。”说罢,便转身往府衙跑去。
这人上午才来了府衙,最后是知府大人亲自送出来的,他在门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会儿这位又来府衙找罗通判,想必也是有要事,他自是得立即通报。
不消片刻,罗子清便匆匆出来,瞧见是许或时,稍微松了口气。
来报的士兵说,寻他的是上午知府大人亲自接见的不知名大人物,还由知府大人亲自送出了府衙。
这回儿又来找他,定是有要事。
他便匆忙放下手中的事出来迎接,生怕怠慢了去。
一看是许或与林岁安,心中的紧张淡了些许。
“许大人。”他恭敬地拱手行礼。
“不知许大人找下官有何事?”罗子清问道。
这是在府衙,上午知府大人亲自将许或送出门,这会儿还不知许或寻他是公事还是私事,罗子清自不会大大咧咧上去拦着许或的肩膀喊妹夫。
“姐夫。”林岁安也福了福身。
“通判无需如此客气,咱们即将成为一家人,此回寻来也是私事。”许或点点头,继续道:“上午来时,不慎将......内子赠与在下的荷包落在了府衙,特折返来寻。”
许或张口就来,理由虽简单,但姑娘送的荷包自是定情信物,遗失了自是急着找回。
“如此,二位请进,下官再着人帮着找寻一二。”罗子清道。
“多谢。”许或点了点头。
一行人便跟着罗子清便往府衙去。
进门后,罗子清低声问许或。
“妹夫来府衙寻我可是有要事?”
“真是荷包丢了,你且去忙你的,我自己找便是。”许或沉声道。
罗子清看了眼许或与林岁安,见二人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似真在寻找东西,心中疑惑。
但刚刚知府才与他们这些州官商议了雪灾之事,许多官吏都被外派至福州下属的县镇,督促各县镇官员、百姓预防雪灾。
这会儿他正在协助知府,预先将福州所能调动的粮食、草药、冬衣、炭火计算出来。还有灾难来时,收纳百姓的寺庙、道观、驿站、空闲的仓库等也都一一罗列。
另若雪灾降临,还要斟酌如何上报朝廷,如何组织富户募捐等。
确实十分忙碌。
“那你们先寻着,今日府衙中只留了几个兵士看守大门,其余人皆去了各处办差。若有事,便唤我。此刻风雪愈发大,若寻到了,也可先在府衙暂歇,等风雪停了再离去。”
罗子清交代完,便又匆匆前往自己的廨舍。
待罗子清走了,许或才指着府衙内的瓦当与林岁安道。
“你看,整个府衙的瓦当,皆雕刻着云雀图纹。”
林岁安一进来便瞧见了。
只是这里是府衙正堂,上悬‘明镜高悬’的匾额。是用来审理案件,开堂公审之地。
此处屋檐上并未画着图案,十分简朴大气。
再往里,便是州府各官员公办所用的廨舍。
知府大人的廨舍在正中间,紧挨着的便是罗子清的廨舍,另还有旁的佐官、属官等廨舍。
“是这里,就是这里。我没来过此处,梦里却那样真实。”林岁安在里面转了一圈儿,喃喃自语道。
这里的屋檐上原本画着红底黑纹的彩画,如今岁月久了,那些画早就失了颜色,变得斑驳。
瓦当也是云雀......
与她梦中惊现的一幕相同。
“就是这里。”她轻声对许或道。
说罢,便踏上官廨游廊,在上面细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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