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稳稳接住火石,将灵力注入其中,石头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仿佛握着一团跳动的火焰。他瞅准一只沙虫张开的口器,趁它嘶吼的瞬间,将火石猛地掷出。火石如同流星般穿过锯齿状的獠牙,精准地击中喉咙深处的酸液囊,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只沙虫的上半身被炸得粉碎,绿色的体液混合着破碎的甲壳溅落一地,腥臭的气息弥漫开来。
“好机会!”威尔俯冲而下,锋利的利爪抓住小胖的衣领,猛地腾空而起,将他带向空中,“我先送一个过去,清理障碍!”
蛟蛟的尾鳍在沙地上重重一拍,借力跃起,在空中化作一道蓝色的弧线,灵活地躲过另一只沙虫甩来的尾刺,朝着石林方向飞去,声音清亮:“我去探路,看看有没有埋伏!”
我们紧随其后,在沙虫的围堵中艰难穿行,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雪姑不断挥动拂尘,制造出冰锥和冰墙,封锁沙虫的移动路线;土伯则在沙下不断制造小范围的震动,吸引着两只沙虫的注意力,为我们争取时间。我挥动夜雨弥扇,用残存的雾气掩护大家撤退,每一次扇动都能清晰感觉到扇骨在发出痛苦的呻吟,灵气越来越微弱。
离石林还有百丈距离时,最后一只未受伤的沙虫突然横冲直撞地挡在前方,口器中酝酿着粘稠的绿色酸液,显然要发动致命一击,将我们彻底拦截。青竹突然上前一步,双手合十,掌心的金光越来越盛,凝聚成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朝着沙虫缓缓飞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动用了本源灵力:“这是净化莲华,能暂时压制邪祟的力量,让它动作迟缓!大家快趁机过去!”
莲花撞在沙虫的甲壳上,金光瞬间蔓延开来,如同潮水般覆盖了它的全身。沙虫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蜷缩成一团,动作明显变得迟缓。我们趁机冲过封锁线,跌跌撞撞地跑进石林。
石林由巨大的风蚀岩组成,怪石嶙峋,缝隙狭窄,如同天然的屏障。沙虫庞大的身躯果然难以进入,只能在石林边缘焦躁地徘徊,不断用头部撞击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却始终无法突破石林的阻碍。
大家瘫坐在岩石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彼此身上的沙痕、伤口和被酸液腐蚀的衣衫,心有余悸。我的夜雨弥扇已经彻底失去了光泽,最边缘的那片扇面完全碎裂,只剩下五片残破的竹骨在手中微微发烫,灵气彻底断绝,再也无法凝聚雾气。
“这东西……比之前的木乃伊难对付多了。”小胖抹了把脸上的汗,手背上还留着被沙粒划破的血痕,火辣辣地疼,“皮糙肉厚,还会喷酸液,简直是移动的堡垒加生化武器。”
雪姑靠在冰冷的岩石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显然刚才的激战消耗了她太多灵力,连周身的寒气都淡了不少:“阿波菲斯不仅污染了生灵,还在改造这片沙漠的生态,把所有原本的守护兽都变成了攻击我们的武器,他这是要把整个沙漠都变成我们的坟墓。”
土伯从一块岩石下钻出来,手里拿着几株叶片肥厚的耐旱野草,上面还沾着些沙土:“嚼了这个能解渴,还能补充点水分。石林里有我以前留下的记号,顺着走能找到一条通往哭泣山谷的近路,避开沙虫的巢穴,能省不少事。”
我轻轻抚摸着夜雨弥扇的残骨,心里泛起一阵酸涩。这柄陪伴我多年的法器,跟着我经历了无数次战斗,终究还是没能撑到目的地。但看着身边的伙伴们——威尔正在小心翼翼地帮蛟蛟清理尾鳍上沾染的酸液,林御和雪姑凑在一起研究着石林的路线图,青竹在给杀尔曼包扎被碎石划破的手臂——又觉得这点损失实在算不了什么。
“扇子坏了没关系。”林御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坚定,“你还有我们,我们十三个人,就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夕阳的余晖穿过石林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破碎的油画。远处的沙虫依旧在徘徊嘶吼,但它们的声音已经无法再撼动我们的决心。或许前路还有更多的沙虫、更多的陷阱,甚至更可怕的存在,但只要我们十三人还能背靠背站在一起,还能在绝境中彼此扶持、互相守护,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没有跨不过的险滩。
土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指着石林深处一条狭窄的通道:“休息一刻钟,恢复下体力,我们继续走。争取在天黑前走出这片石头堆,前面有片干涸的河床,地势平坦,能扎营过夜。”
大家互相搀扶着站起,虽然个个疲惫不堪,身上带着伤,但眼神却依旧明亮而坚定。我将夜雨弥扇的残骨小心翼翼地收好,放进背包里——就算不能再用,它也是我一路走来的见证,承载和白弥勒的往事。
走进石林深处,风声被嶙峋的岩石切割成细碎的呜咽,我们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石缝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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