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之外的白莲教总部,常年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雾气中带着若有似无的异香,仿佛能迷人心智。大殿深处,鎏金王座上铺着雪白的狐裘,毛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银光。一个身影斜倚其上,墨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肌肤白腻如瓷,唇色嫣红得像是染了血,明明是男子身形,举手投足间却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柔媚——正是白莲教教主白弥勒。
他指尖缠着一缕乌黑的发丝,眼神迷离地望着虚空,仿佛在透过迷雾看往遥远的地方,嘴里无意识地呢喃:“夜雨弥扇……林峰……”
冥冥之中,仿佛有根无形的线被悄然触动。当沙漠里夜雨弥扇碎裂的瞬间,远在迷雾深处的白弥勒突然睁开眼,那双眸子狭长而深邃,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有惊讶,有了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大殿两侧的黑曜石座椅上,坐着四位气息沉凝的老者,周身散发着与这迷雾相融的诡异气场。左侧第一位身着灰袍,袍角绣着扭曲的符文,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正是以“混沌”为号的长老;他身旁的老者肚腹滚圆,像个膨胀的皮球,嘴角始终挂着晶莹的涎水,眼神贪婪地扫视着殿内的一切,是象征贪婪的“饕餮”;右侧第一位面容狰狞,额头生着肉瘤,眼神凶戾如饿狼,乃“梼杌”;最末位生着一对灰黑色的肉翼,獠牙外露,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正是“穷奇”。
听到教主的呢喃,饕餮率先开口,声音黏腻如融化的油脂:“教主,您说的是那个屡次坏咱们好事的林峰?那小子在柳溪村搅黄了咱们的法坛,断了不少香火,这次听说还敢往埃及跑,跟阿波菲斯那老怪物硬碰硬。依我看,他要是在沙漠里出了意外,被沙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岂不是天大的好事?省得咱们动手了。”
话音未落,一道无形的掌风突然凭空出现,“啪”地一声脆响,精准地抽在饕餮脸上。他肥硕的身躯晃了晃,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涎水也被打得飞溅,却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讪讪地低下头,捂着脸颊哼哼。
“没用的东西,你懂什么?”白弥勒的声音依旧慵懒,像猫爪挠在心尖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指尖轻轻敲击着王座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他活着,可比死了重要得多。”
这话让其余三位长老都愣住了,面面相觑。混沌皱起眉,黑气在他周身微微翻涌:“教主,那林峰与咱们白莲教向来水火不容,他处处与咱们作对,留着他……恐生后患啊。”
“你们懂什么。”白弥勒打断他,重新闭上眼,长发如帘,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阿波菲斯的混沌之力,霸道绝伦,非一人一教能挡。那小子手里的夜雨弥扇虽碎,但其承载的‘守’之意志,却是破局的关键。这盘棋,可不能少了他这颗子。”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飘忽,像是在说给空气听:“当年雾隐山老道将扇魂封入扇骨,布下这百年棋局,就是为了今日。若林峰死了,扇魂溃散,‘守’之意志无依,谁来引动‘守’与‘序’的共鸣?届时阿波菲斯无人能制,这世间,可就真成了混沌的天下了。”
四大长老面面相觑,虽仍有不解,但深知教主心思深沉,远非他们所能揣测,只能躬身领命,不敢再追问。
“梼杌。”白弥勒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右侧那面容狰狞的老者立刻起身,动作却意外地矫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属下在。”
“你去一趟埃及。”白弥勒缓缓道,指尖捻着的发丝被他绕成一个圈,“暗中护着林峰他们,切记,不可暴露行踪,更不许插手他们与阿波菲斯的争斗,只在他们濒临绝境时,悄悄推一把即可。别让他们死得太早。”
梼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让以凶戾闻名、动辄打杀的自己去“保护”死对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他不敢质疑教主的命令,只能沉声应道:“属下遵命。”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般射出,消失在大殿门口。迷雾翻腾,如同活物般涌来,很快掩盖了他的踪迹,仿佛从未有人离开过。
白弥勒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指尖的发丝被捻得粉碎,飘散在空气中。他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嘲弄,几分期待,还有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复杂:“林峰啊林峰,你可知,你这条命,现在有多金贵?你以为自己走的是阳关道,殊不知,早已踏入了别人布好的局。”
迷雾深处,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默默注视着远方的沙漠,等待着某个未知的结局,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石林的阴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像一条条扭曲的蛇。我们终于走出了那片怪石嶙峋的区域,眼前出现一条干涸的河床。河床上布满了圆润的鹅卵石,踩在上面硌得脚生疼,但至少比滚烫的沙地舒服多了,还能隔绝些地面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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