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敲定了曲目的歌手先行离开，杨不凡出来得不早不晚，与两三个歌手先后走出演播室。
大家互不相熟，也互不搭理，摆足了明星的架子，杨不凡也冷着脸在其中，看上去十分有范儿。
加上身后紧紧跟随的陆浩宇，真有种大明星与她的小跟班的感觉。
不过就是这跟班实在太帅了一些，引得不少人看过来。
杨不凡不紧不慢地走着，刚推开演播厅的大门，就听见一声夸张的呼喊。
“杨姐！这里这里！”吴大志原本别在花衬衫上的丝巾被他举在手中，对着杨不凡激动挥舞，“我又给你接了个大活儿！”
他挺着胸膛，满脸写着“快夸我！我是不是很牛？！”那谄媚劲儿活脱脱就是个在主子面前谄媚邀功的小太监。
一旁的花花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表示没眼看，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四周的工作人员和其他选手纷纷侧目。
杨不凡扶额叹气——别人都是来参赛的，他们像是菜场买菜的。
就在这时，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飘来。
穿着繁复民族风长裙的陈阿曼款款走来，身上的配饰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她斜睨了杨不凡一眼，对身旁的经纪人说：“本来还以为这节目有点格调，能好好宣扬民族音乐。没想到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真是堕落。”
她语气中是满满的鄙夷，与杨不凡同台竞技她都感觉到自己的档次也被拉低了。
她的经纪人更是毫不掩饰对杨不凡的轻蔑：“阿曼，忍忍吧，反正明天初选赛就要开始淘汰选手了。”
她的意思也很明确，认为杨不凡会是在第一轮就被刷掉的那个。
经纪人停顿一下，随后还故意提高音量：“某些人也就今天能蹦跶了，能录制一期，也算赚个快钱。”
杨不凡在这两人的一唱一和中眯起眼睛。
原主也是混过歌坛的，陈阿曼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但闻的并不是他那些众所周知的成就，而是耍大牌、欺压后辈这些只有圈内人才知道的事情。
去年某档选秀节目，她就因为一个新人歌手不小心踩到她的裙摆，硬是让人家当众下跪道歉。
“呵呵呵呵......”杨不凡突然笑出声，声音清亮得整个走廊都能听见，“民族音乐要是靠你这种人传承，还不如烂在老祖宗肚子里。”
陈阿曼猛地转身，为了跳舞而精心保养的长指甲差点戳到杨不凡脸上。
她看了眼走廊上方的监控摄像头，在经纪人的示意下硬生生收回手，咬牙切齿道：“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嘴上功夫厉害有什么用？明天舞台上见真章！”
得亏她收手的速度够快，陈阿曼还不知道自己逃过手指被杨不凡掰断再节骨的劫难。
“放心。”杨不凡笑得灿烂，“我这个后浪肯定会把你拍在沙滩上的。我毛没长齐，但我头发比你旺盛啊，灵感枯竭就是江郎才尽了，薅头发是解决不了的。”
“杨老师还是好好准备吧。”经纪人阻止了陈阿曼的回骂，阴阳怪气，“别紧张得睡不着觉，你和阿曼明天就舞台上见！”
“还是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吧，毕竟年纪大了，熬夜容易长皱纹。”杨不凡边说边大步离开，“还有，只有你们家阿曼见！”
说完，杨不凡就以更快的速度越过陈阿曼和她的经纪人离开。
电视台不仅不给加班费还不管晚饭，她要找个地方享受她的加臭加辣螺蛳粉去也！
吴大志见杨不凡得罪了陈阿曼这么个虽然近几年没什么作品、却在歌坛仍有影响力的人物，就后背冒汗，连忙带上花花一起追赶杨不凡的步伐。
而等陈阿曼和她的经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杨不凡一行人已经不见踪影。
电视台的走廊上，陈阿曼气得直跺脚，精致的配饰叮铃哐啷响成一片。
路过的人再次侧目，而看了全程的无不感叹：杨不凡的感染力就是强，这不，又癫了一个。
监控室里，导演看着这一幕直拍大腿，要不是合约限制这，他都想把这段精彩battle剪辑到明天的预告片里。
有热点不能蹭，有话题不能炒，也是让他抓心挠肺。
于是，电视台《永远的歌》节目组紧急加班开会，准备临时修改录制的内容与方式。
牛马没有假，牛马只有驾驾驾......
走出电视台大楼，夜风微凉。
杨不凡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一路跟着的小尾巴。
陆浩宇正冲她笑得人畜无害。
她立刻警惕地抱住背包：“就算你猜出我的包里有三包螺蛳粉，我也是一包都不会分给你的”
陆浩宇早已习惯她跳跃的思维，笑容依旧温暖和煦。
吴大志也是这时候才注意到陆浩宇，不是陆浩宇不显眼，而是杨不凡这棵摇钱树在他眼中散发的光芒太耀眼，让他看不到其他。
“这位小帅哥！”在陆浩宇开口前，吴大志一个箭步上前，露出自认和善亲热的笑容，“今年多大了？在哪高就啊？考虑进娱乐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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