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醒了！”许母瞧见许大茂醒来，高兴得眼泪都下来了。
“妈！”
“大茂啊，你到底是得罪谁了？下手这么狠。”说着，许母忍不住哭出声。
许大茂听他妈这么一说，心里一激动，就想从床上爬起来。
可刚一动，一阵钻心的疼袭来，疼得他脖子和脸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脸憋得通红，满头大汗。
“是傻柱，肯定是傻柱干的！”
许父一听许大茂这么肯定是傻柱干的，马上站起来，打算去报警。
“爸，报警没用。这只是我的猜测，除了傻柱，我实在想不出还得罪过谁。”
“你都被打成这样了，就没看清是谁干的？光靠猜测可不行，只要对方不承认，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许大茂仔细回忆了一番，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自己从公厕出来，突然脖子一痛，然后就晕过去了。
“我是被人从背后打闷棍了，当时就昏过去了。但我敢肯定，除了傻柱，没别人会这么干。”
许父听许大茂这么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你就安心养伤！傻柱那边，我会找人收拾他，让他来医院陪你，这事儿你别操心。你现在就把伤养好，等好了之后换个工作，放映员是肯定干不了了！”
许大茂这才想起自己少了一条腿，放映员的工作确实干不了了。
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乡下那些漂亮的小姐姐，心里就像在滴血，对傻柱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
“师父，我家没粮食了，晚上就断顿了，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易中海瞧了瞧徒弟这可怜样，暗自叹了口气。他心里也犯愁，都过去三年了，自己这三年一分钱都没存下来。
这几年粮食价格涨得厉害，都翻了十倍多了，棒子面都卖到两块钱一斤。
贾家每个月起码缺口三十斤粮食，这些缺口都是易中海从黑市上买来补上的。
可就算这样，贾家还是整天喊饿。没油水，天天吃窝头，人特别容易饿，棒梗现在比贾东旭吃得还多。
就这么着，贾东旭每天上班都饿得难受，时间长了，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干啥都没精神。
这不一刚下班，贾东旭就又来找易中海诉苦了。
“东旭，一会儿我让你师娘给你送十斤棒子面过去。你自己也得琢磨琢磨办法，这种日子还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淮茹肚子里又有了，一会儿让你师娘再给你拿张肉票，你买点肉，好好给淮茹补补。”
易中海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有点嫉妒这徒弟。都快三个孩子了，这年月还敢生孩子，一家就他一个人有定量供应，怎么能吃得够呢？
全靠自己这个师父接济过日子，别人都是徒弟孝敬师父，他却反过来养着徒弟一家子。
“好的，谢谢师父！”
贾东旭这话都说了无数回，易中海听得多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了。
现在他就盼着这苦日子赶紧过去，再这么下去，自己以前存的养老钱都要搭进去了。
就这样贾东旭达到了目的了，刚进大院就听邻居们在说什么他也没仔细听回到家，秦淮茹把事情告诉他后才知道许大茂截肢了。
可一想到自家晚饭还在等师娘送粮食过来，对许大茂的事情就一点也不关心了。
易中海一回到家，就赶忙吩咐一大妈：“你拿十斤棒子面，再带上一张肉票，给贾家送过去。”
“老易……”一大妈满脸不情愿，刚想开口抱怨几句，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行了，啥都别说了。咱们以后养老还得指望东旭呢，赶紧去吧！”易中海心里门儿清老伴要说啥，正因为清楚，才不想听她啰嗦。他现在满心都是自己养老的事儿，为了这个，已经付出太多太多了。
“都怪我，生不了孩子，要不然……”一大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着。
“好了好了！我从来没怪过你，这都是命。这么多年了，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一大妈擦了擦眼泪，从厨房搬出十斤棒子面，又回房间拿了一张肉票，走出了家门。
“东旭，还没做晚饭吧？这是十斤棒子面，够你们家吃几天了，这张肉票你也拿着。”一大妈满脸笑容，把东西递给贾东旭。
可一转身，笑容瞬间消失，脸上冷得像结了霜。
要是有人瞧见，绝对不敢相信这就是平时的老好人一大妈。
“谢谢师娘！”贾东旭反应过来，赶忙道谢，可一大妈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淮茹，你赶紧去做饭。等吃完饭，你去傻柱家借粮食。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得把傻柱套住。他这辈子注定绝户了，他有全院最好的房子，还是个厨师。将来棒梗长大了，结婚、找工作，有傻柱帮忙就容易多了。”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东旭，我去找傻柱，主要是怕你不高兴。”
贾东旭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都快饿死了，还顾得上这些？再说傻柱现在跟太监没啥两样，他还能怎么样！等天黑了你就去。师父接济这点粮食，一点油水都没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吃完晚饭，秦淮茹就去了傻柱家。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回来的时候，手里不仅提着二十斤二合面回来，还有一块腊肉。
甚至傻柱还给了她十块钱，秦淮茹没把钱拿出来，偷偷藏起来当私房钱了。
“淮茹，我就说吧！傻柱家里粮食多的很就这些我估计还不是全部。他一个光棍在家又不做饭，每天都在食堂吃。要不是还着师父的债，估计天天都能大鱼大肉。”
秦淮茹没说话，一想起傻柱对她做的那些事，心里就直犯恶心。
“东旭，我去洗个澡。”
贾东旭也没起疑心，毕竟大家都知道傻柱现在跟个太监没什么两样，就算想干点坏事也没那个能力。
这么想着，媳妇去洗澡了他心里又一阵火热。
……
第二天，王小兵出门时，看到易中海带着一群人往轧钢厂走去。
其他人他没太在意，唯独贾东旭引起了他的注意。
贾东旭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瘦得都皮包骨头了。
王小兵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也没打招呼。
瞧着贾东旭这副模样，王小兵觉得他离见他爹老贾也不远了，或许就在今天也或许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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