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仿佛明白了一切。
自己也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
身边伺候的丫鬟看见主子脸色不好。
小声询问。
“姨娘，夫人说什么了吗？”
柳如烟看压在最后一张娘亲写的信，是夹在爹爹信里一起，可见娘亲非常担忧她现在的处境，看完后随手把纸张靠近烛火。
干燥的纸张碰着微弱的火苗，轻轻碰，立即燃烧起来。
“娘说，咱们要随机应变，若是不够机敏，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她说的是她们当下的处境。
小丫鬟一听便吓得泪眼汪汪。
“小姐，当时入王府之前，柳大人明明说会助你在摄政王府有一席之地，即便实在入不了摄政王的眼，也能安然抽身归家去，再重新为你寻找归宿，为何……为何……”
她不忍再说下去生怕惹着姨娘伤心。
柳如烟脸上露出浅淡的讽刺笑意。
“他们的话你也听得进去，当初若非是我确实喜欢摄政王，定然不会愿意入摄政王府，出了阁的女子岂有再回去的道理？即便回去了，要么青灯古佛，要么一条白绫，你觉得还有其他选择吗？”
她从来知道自己要什么。
更不会轻易把命交给旁人。
入王府是她自己的选择。
如今处境也是她自己选择造成的。
怨不了别人。
可是自己从来不认命。
唯一让她失策的是摄政王油盐不进，除了王妃，没有把任何女子放在眼里。
否则自己绝对不会如现在这般，只是在王府偏院里坐冷板凳。
放在任何世家，她都会为自己拼出一条路来。
偏是王府让她实在没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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