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裂缝里渗出的黑雾裹着硫磺味钻进鼻腔,陆沉握着弑心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盯着墨倾城发梢滴落的黑血——那液体坠地时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焦痕,与记忆里青梅递来桂花糕时指尖的清甜,割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画面。
"混沌核心?"陆沉喉结滚动,金环在掌心发烫。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深处震颤,像被触碰到逆鳞的凶兽。
墨倾城手中的棋子转着红光,纹路与血刃崩碎的残片、白无涯面具下的金纹严丝合缝,这让他后槽牙咬得生疼——原来从白无涯出现的那天起,这盘棋就不是他在主导。
"阿沉,你总说我笨。"墨倾城歪头笑,青灰的脸蛋上还挂着几分往日的甜,"可你觉醒系统时溢出的法则波动,连远在天罚会总部的大人们都惊动了。"她突然抬手,棋子破空而来,"他们说,初代卡牌之主分裂时,把最危险的混沌核心封进了继承者的血脉里——而你,就是钥匙。"
弑心剑在陆沉掌中炸响,震得他虎口渗血。
剑鸣声像利刃刮过耳膜,苏璃的神纹铠甲泛起银光,护在白无涯身前的屏障突然泛起涟漪。
陆沉这才注意到,九幽的藤蔓不知何时缠上了剑身,翡翠色与黑紫色能量在剑脊相撞,迸出的火星灼得他手背发红。
"用白无涯的力量!"九幽的虚影只剩半截,声音却像重锤敲在陆沉识海,"他的熔炉能唤醒初代残魂的共鸣——快!"
陆沉咬碎舌尖,腥甜漫开时理智重新凝聚。
他反手扯开左臂衣袖,露出内侧暗红的血脉纹路——那是系统觉醒时烙下的印记,此刻正随着墨倾城的棋子逼近,泛起灼烧般的疼。
白无涯一直沉默的青铜面具突然震颤,碎片"唰"地从他脸上剥离,化作万千金芒钻进陆沉伤口。
"嗤——"
血液混着金芒腾起青烟,陆沉眼前闪过白无涯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苍白、有旧伤,却与记忆里某个模糊的影子重叠。
当最后一片面具碎片融入血脉,他掌心浮现出两张卡牌:一张绘着青铜熔炉,另一张是重叠的虚实双生图,边缘泛着极道品阶才有的鎏金纹路。
"是虚实双生!"苏璃的声音带着惊喜,神纹铠甲的甲片自动贴合到陆沉后背,"这是初代卡牌之主最擅长的空间法则!"
话音未落,墨倾城的棋子在半空炸裂。
万千黑雾如活物般窜向十二道时空锚点,所过之处空间扭曲成旋涡,连苏璃的屏障都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陆沉咬着牙将"虚空织网"卡牌拍在弑心剑上,金色光网从剑身蔓延,像活物般缠上黑雾——这是他上周刚融合的防御技能,本以为要留到最终战用。
"别封死!"白无涯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他捂着心口后退两步,"初代残魂需要呼吸...否则会被混沌核心反噬!"
陆沉瞳孔骤缩。
他能感觉到虚实双生卡牌在识海发烫,金色光网与黑雾的对抗突然变得艰难——原本该被彻底吞噬的黑雾,竟有几缕顺着光网缝隙钻向自己心脏位置。
那里,系统核心正疯狂吸收着初代残魂的力量,像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
"阿沉,疼吗?"墨倾城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
陆沉转头时,正看见她指尖的黑血滴在光网上,腐蚀出一个刚好能塞进一根手指的洞,"混沌核心在你身体里扎根三年了,你真以为自己能控制它?"
陆沉反手握住那根染血的手指。
他能摸到墨倾城指尖的温度——比冰块还凉,与记忆里给伤口贴创可贴时的温热截然不同。
弑心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虚实双生卡牌与虚空织网同时碎裂,却在碎裂的瞬间将最后一丝黑雾困在光网中央。
"结束了?"苏璃的屏障重新凝实,她银红的瞳孔里映着逐渐消散的黑雾。
陆沉没有回答。
他盯着自己掌心——那里,原本碎裂的卡牌碎片正重新拼凑,而在光网彻底闭合的刹那,他的识海突然涌入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暴雨倾盆的古战场,青铜面具的男人将半块棋子塞进婴儿口中,血顺着婴儿嘴角流进襁褓,染透了绣着"陆"字的金线。
"这是混沌核心的封印...我的孩子,愿你永远不需要唤醒它。"
男人的声音混着雷声炸响,陆沉猛地捂住额头。
他听见时空锚点重新稳定的嗡鸣,听见苏璃在喊他的名字,却唯独听不清记忆里那个男人的脸——除了一双眼睛,和白无涯面具下露出的那半双,一模一样。
墨倾城的轻笑从身后传来:"现在知道了?
你以为的救赎...不过是初代给自己找的替死鬼。"
陆沉握紧弑心剑。
剑身的震颤透过掌心传来,像在回应他翻涌的情绪。
他望着逐渐愈合的时空裂缝,突然想起白无涯说过的话:"熔炉能炼化任何至宝,包括命运。"
而此刻,他掌心的卡牌碎片上,"虚实双生"四个鎏金大字,正泛起比之前更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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