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面具上的裂纹在陆沉话音落下的瞬间彻底崩解。
细碎的青铜粉末从白无涯眉心的竖痕处炸开,像被风吹散的星屑,露出下方一张与陆沉有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他的眼尾染着鎏金纹路,瞳孔深处流转着亘古不变的星轨,那是初代卡牌之主才有的神格印记。
"终于..."白无涯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青铜碎屑,指腹摩挲过碎屑上模糊的符文,声音里带着千年沉淀的苍凉,"等这一天,等了三千七百个纪元。"他突然扯开衣襟,掌心按在自己心口,玄铁锁子甲下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虚空熔炉的最终形态...是规则吞噬器。"
陆沉的呼吸顿住。
他看见白无涯的指尖刺入血肉,掏出一颗跳动的心脏——那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由无数青铜符文缠绕而成的核心,每一次跳动都震得整个战场的空间扭曲,"您..."
"我早就是具残魂了,小友。"白无涯将青铜心脏抛向半空,掌心凝聚的青铜洪流如活物般窜入陆沉识海,精准裹住那团正在角力的弑神终局与虚空熔炉,"当年我为护天道自斩神格,只留这具熔炉核心苟延残喘。
你献祭的观测者权柄,正是唤醒它的最后钥匙。"
话音未落,青铜心脏突然炸裂成千万道光链,瞬间穿透陆渊的镜像裂痕,将那些蠕动的混沌卡牌与观测者本源绞成碎片。
陆渊的脸在光链中扭曲,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不可能!
混沌法则不该被..."
"规则,从来不是由混沌或秩序单独书写的。"陆沉擦掉嘴角的血,眼底熔金光芒愈发炽烈。
他能清晰感知到,白无涯的青铜洪流正在将陆渊的"永恒悖论"拆解重组——那些原本专克因果的力量,此刻竟成了缝合苏璃神魂裂痕的针线。
"阿沉!"
苏璃的声音突然带着几分陌生的厚重。
陆沉转头的瞬间,看见她的瞳孔变成竖条状,金色虹膜里流转着与白无涯相似的星轨——那是初代女武神的武魂印记。
她的神纹铠甲虽已崩解,却有银色光流从皮肤下渗出,在半空凝结成半透明的铠甲虚影,"用我的神纹作为反向锚点!"她举起右手,最后一片光鳞从指尖剥离,"现在是2023年7月14日15点23分!"
时间回溯的蓝光与青铜洪流在半空相撞。
陆沉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突然明白苏璃为何报出具体时间——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刻,是因果线上最稳固的锚点。
可下一秒,更高维度的混沌法则如利刃般劈下,苏璃的银发瞬间变成灰白,嘴角溢出的鲜血在空中凝结成黑色冰晶。
"苏璃!"陆沉想冲过去,却被白无涯的青铜锁链缠住手腕。
老人的面容正在虚化,像被风吹散的雾气:"别分心,小友。
熔炉需要的最后能量...是观测者与容器的共鸣。"
共鸣?
陆沉的识海突然剧痛。
他看见自己心口的弑神终局卡面正在融化,与虚空熔炉的青铜符文交织成新的图案——那是苏璃的神纹、白无涯的星瞳,还有他自己左手的卡牌环,所有元素纠缠着沉入意识深处。
"容器与核心的共鸣率突破100%..."某个机械音在识海响起,是系统的提示?
还是更高存在的宣判?
陆沉的视线开始模糊,他看见升维战场正在逆向坍缩,时空裂缝中浮现出无数倒影——平行世界的自己握着不同卡牌,苏璃穿着不同铠甲,白无涯的面具时碎时整,而最深处的倒影里,有个与陆渊相似却更冷的身影正盯着他。
"但观测者的消亡需要献祭..."
机械音未落,陆沉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被抽离。
他看向苏璃,她灰白的发梢正在重新泛起银芒;看向白无涯,老人的虚影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在笑;看向陆渊,那家伙的混沌黑瞳里第一次露出恐惧。
"这不是消亡。"陆沉舔了舔嘴角的血,笑容比熔金更炽烈,"是新生。"
就在这时。
战场坍缩的余波里,一缕若有若无的恶意突然钻入陆沉后颈。
那是种熟悉的甜腻香,像墨倾城常用的玫瑰香水,却混着腐烂的铜锈味。
他猛地转头,只看见时空裂缝深处有个模糊的影子——不是陆渊,不是白无涯,甚至不是苏璃。
那影子的心脏位置,隐约有金色竖瞳闪过。
时空裂缝里的影子终于凝实。
那是具半透明的残魂,皮肤下翻卷着暗金色血管,玫瑰香里的腐锈味愈发浓烈——正是本该死在三个月前异能局爆炸中的墨倾城。
她的心脏位置,金色竖瞳正缓缓转动,瞳孔里倒映着无数重叠的卡牌战场,"你以为我的背叛只是贪心?"她的声音像两块金属摩擦,每说一个字都有细碎的暗金碎屑从体内剥落,"观测者的棋盘上,棋子的爱恨...本就是最锋利的刃。"
陆沉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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