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慌忙补上一句："...爸爸。"
"嗯..."牧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你还是没能把我当成真正的父亲。"
被说中心事的叶九攥紧了手机。
"我希望你能把我当作亲人。"牧沉继续道，语气出奇地柔和，"我知道你从小没有父亲，不懂得怎么和我相处。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
"爸，"叶九突然打断他，这次是真心实意地喊出了这个称呼，"其实...我有父母的，他们都还在。"
电话那头的声音骤然一滞，"所以...你是讨厌我？"
叶九敏锐地察觉到牧沉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劲，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你喝酒了？"
"应酬而已。"
那就是喝了。
"那你呢？"叶九突然反问，"你喜欢我吗？"
听筒里再次陷入沉默。
"一开始...很讨厌。"牧沉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但现在想来，或许我讨厌的不是你，而是被副本规则操控的自己。我那时...满脑子只想着让你消失，以为这样就能获得自由..."
叶九轻轻"嗯"了一声："很正常，大家最初都是这么想的。"
"但我本该是最疼爱你的养父..."牧沉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对其他解构者，我都能扮演好这个角色。可偏偏轮到你时，副本的控制减弱了...我不仅没能保护你，反而伤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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