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巅的晨光刺破云层,照在青铜石台上。
陈镇玉站在井边,掌心托着那枚青铜鼎形吊坠。吊坠上的纹路与他的血脉相连,每一次心跳都让纹路微微闪烁。其余八位镇山传人围站在石台边缘,每个人的身上都浮现出青铜色的纹路,那是九鼎之力在血脉中流淌的痕迹。
"九鼎归一......"岩温阿叔低声道,手中的青铜拐杖轻轻点地,杖尖与石台相触,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守门人了。"
巴特尔活动着新生的青铜手臂,五指张开又握紧,指节发出沉闷的摩擦声:"这力量......比我想象的还要沉重。"
慕容雨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纹身,青色的光芒如水般流动。她怀中的婴儿已经安静下来,孩童胸前的门形锁孔不再闪烁,而是完全沉寂,仿佛完成了某种使命。
"接下来怎么办?"柳三爷的长枪杵在地上,枪尖没入石台半寸,"那些世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陈镇玉没有立刻回答。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山脉,右臂的青铜纹路微微发热,镜纹的视野穿透云雾,看到了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长白山的每一座山峰下,都隐约浮现出一道青铜门的轮廓。
"九鼎镇守九门。"他缓缓说道,"长白山只是其中之一。现在,我们需要找到其他八处青铜门的位置。"
阿穆尔的铜铃无声晃动,铃身上的纹路与石台上的符文相互呼应:"山灵告诉我,其他几处门已经开始松动了。"
"松动了?"白家女子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陈镇玉握紧吊坠,"有人在试图打开它们。"
长白山脚下,一处隐蔽的山洞内。
岭南陈家的白袍女子陈玄音跪伏在地,面前是一面青铜古镜。镜中映照出的不是她的倒影,而是一片混沌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身影。
"主人,镇山一脉已经归位......"她的声音带着敬畏,"九鼎之力被他们完全继承,我们的人损失惨重。"
镜中的雾气翻涌,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无妨......他们守得住长白山,守不住其他八门。"
陈玄音低头:"龙虎山和蜀中唐门的人已经撤了,特别事务司的沐辰......死了。"
"蝼蚁而已。"镜中的声音冷笑,"真正的棋子才刚刚落位。"
雾气突然剧烈翻滚,镜面浮现出八幅不同的画面——昆仑山死亡谷、秦岭深处、南海归墟、漠北荒原......每一处地方,都有一道青铜门的虚影正在缓缓显现。
"去吧。"镜中的声音命令道,"让那些世家的人继续闹,闹得越大越好。镇山一脉分身乏术之时,才是我们真正出手的时机。"
陈玄音深深叩首:"遵命。"
镜面恢复平静,山洞重归黑暗。
长白山石台上,九位镇山传人围坐成一圈。
"八处青铜门,我们只有九个人。"岩温阿叔沉声道,"必须分头行动。"
"怎么分?"巴特尔皱眉,"每一处都可能面临强敌,单独行动太危险。"
陈镇玉思索片刻,右臂的镜纹微微闪烁:"不是单独行动。九鼎之力相互呼应,我们可以借助青铜门之间的联系传递消息,甚至短暂地跨越空间。"
他从怀中取出八枚青铜符,符上刻着不同的山岳纹路:"这是父亲留下的'镇山符',持符者可以感应到其他青铜门的状态。一旦有变,立刻通知其他人。"
众人各自取走一枚符箓。慕容雨将婴儿交给陈镇玉:"孩子怎么办?"
婴儿安静地睡着,胸前的门形锁孔已经完全闭合,变成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完成了使命。"陈镇玉轻声道,"从现在起,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阿穆尔突然抬头,布满刺青的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有人来了......不是那些世家的人。"
石台边缘的积雪无声融化,一道佝偻的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个穿着古老萨满服饰的老妇人,脸上涂着靛蓝色的图腾,手中握着一根缠绕着青铜锁链的骨杖。
"鄂温克族的'冰婆婆'......"岩温阿叔眯起眼睛,"她居然还活着。"
老妇人咧嘴一笑,露出稀疏的牙齿:"陈青山的小崽子,你爹欠我的债,该还了。"
冰婆婆的骨杖重重敲击地面,石台四周的积雪瞬间凝结成冰,九根青铜柱表面爬满霜纹。
"三十年前,陈青山从我这里借走'冰魄'镇压昆仑门。"老妇人嘶声道,"说好三年归还,结果一去不回。"
陈镇玉右臂的青铜纹路微微发烫,抵御着寒气的侵袭:"前辈,我父亲已经......"
"死了?"冰婆婆冷笑,"镇山人没那么容易死。他不过是躲进了青铜门里,逃避誓言。"
她突然扬起骨杖,青铜锁链哗啦作响,一道冰蓝色的光芒从杖尖射出,直奔陈镇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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