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怔住，目光落在秦湛身上。
秦湛微微一笑，“虽然我们婚约不成，但我总不能白白占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沈初棠抿了抿唇，看向陆询。
陆询微眯着眼，看着秦湛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
五年了，自进入特缉司以来，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人。
无论他如何观察，秦湛始终像一潭静水，看不透，也摸不清。
“所以，只要初棠签了这份文件，这些资产就归她名下？”
秦湛微笑着点头：“没错。”
“那好。”陆询直接将文件拿起，语气不疾不徐：“我们先回去确认细节，没问题吧？”
秦湛含笑：“当然。”
“既如此，婚约便算彻底解除，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陆询拉着沈初棠起身。
车内，沈初棠翻着文件，眉头微蹙：“为什么不当场看？”
陆询瞥了她一眼：“我跟你说过，秦家不简单。这么大笔资产，很多细节可能藏着问题。”
沈初棠：“所以你才要拿回来仔细核对？”
陆询“嗯”了一声，“记住一点，永远对任何人都要存有防备之心。”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除了我。”
沈初棠“噗嗤”一声笑出来，“是是是，除了你，别的都是坏人。”
陆询侧头看她，“沈初棠，我是认真的。”
沈初棠听着他忽然严肃的语气，微微收敛了笑意。
车行驶不久，陆询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弹出周晏之的来电。
他接通，语气简洁：“说。”
周晏之像是忍着怒火，说：“新来的副执行官殷耀，刚刚要求查看所有人员的就医记录，说是为了全面了解情况。这会儿，他已经去找李瑞了。”
“我怀疑，他是冲着你来的。”
陆询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唇线紧绷。
“我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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