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古一站起身，长袍无风自动，“有人在试图唤醒不该被触碰的东西。”
莫度皱眉：“需要我们去干预吗？”
古一摇头：“不，这件事……或许不该由我们直接插手。”
她走向窗边，目光穿透云层，看到北极冰层下那座沉寂的金字塔，以及，那个正朝那里赶去的年轻人。
“有人已经去了。”
莫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只看到茫茫雪山。
“谁？”
古一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她转身走向藏书阁深处，指尖轻点虚空，一道金色的传送门缓缓展开。
“我去见一位朋友。”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或许，他能告诉我，另一个遗物究竟是什么。”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头行礼。
待传送门闭合，他望向窗外，雪山依旧寂静。
他总觉得，这一次，至尊法师隐瞒了什么。
北极的寒风如刀割般凛冽，顾凡的生物力场在体表形成一层淡蓝色的光晕，将零下四十度的低温隔绝在外。
他悬浮在万米高空，俯瞰着脚下广袤的冰原。
幽灵变形成的导航系统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路线图，一个红色的光标在冰层下三千米处闪烁。
“能量读数正在升高。”幽灵的机械音直接传入顾凡的听觉神经，“比擎天柱报告时增强了37%。”
顾凡眯起眼睛，极光在夜空中舞动，为冰原镀上一层诡异的绿光。
他正准备加速，突然感知到西南方五公里处有能量波动。
不是赛博坦科技那种机械频率，而是更接近人类科技的信号，但掺杂着某种变种人特有的生物电。
“检测到战斗。”幽灵立即调出扫描图像，“十二个类人型机械单位正在追击一名女性变种人。”
顾凡眉头一皱，改变了飞行轨迹。
三秒后，他降落在冰脊后方，收敛生物力场观察战况。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十二台银白色的哨兵机器人呈扇形包围圈。
它们的手臂变形为激光炮，密集的火网将一名红发女子逼到冰崖边缘。
那女子穿着深褐色的旅行装，红发在狂风中飞舞。
她双手撑起一道淡金色的能量屏障，但明显力不从心，屏障上已经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顾凡有些疑惑，从眼前这个女人的能力来看，这应该就是琴·格雷。
但模样却和电影里差别很大，和漫画里更接近，但也不一样。
“这不对劲。”
在他记忆中，琴格雷能轻易摧毁整支军队，而不是被区区哨兵机器人逼入绝境。
“她的生理指标显示严重疲劳和精神紊乱。”幽灵迅速分析道，“而且她体内的能量读数，非常不稳定，像是被什么压制着。”
正想着，一台哨兵机器人突然变形，右臂延伸出高频振动刃，狠狠劈在琴的屏障上。
伴随着玻璃碎裂般的声音，屏障彻底崩溃，琴踉跄后退，脚跟已经悬在冰崖之外。
“出手。”顾凡当即决定，他轻触手腕，黑色的共生体瞬间覆盖全身，形成黑色的战斗装甲。
毒液在他意识中兴奋地嘶吼：“终于能活动筋骨了！”
顾凡腾空而起，双手化为两束炽白的超高温激光。
光束精准地贯穿三台哨兵机器人的能量核心，它们在爆炸前甚至没来得及转身。
剩余的机器人立刻调整阵型，但顾凡已经俯冲到它们中间，几条触手从背后展开，纷纷刺向哨兵机器人。
“检测到未知威胁！重新评估作战方案！”领头的哨兵机器人电子音戛然而止，它的头部被一条触手贯穿，电火花从眼眶中迸射而出。
五秒钟。
仅仅五秒钟，十二台最新型号的哨兵机器人变成了一地冒烟的废铁。
琴格雷跌坐在冰崖边缘，胸口剧烈起伏。
她警惕地盯着突然出现的黑色战士，手指间凝聚起微弱的能量光芒。
“放轻松，我不是敌人。”顾凡落地，露出人类面容。
毒液如潮水般退去，重新变回作战工装。
“顾凡，古董商，偶尔兼职超级英雄。”
琴的眼睛微微睁大，能量光芒逐渐消散。
“罗根提起过你。”她的声音沙哑，“他说和你作战很有安全感。”
顾凡嘴角上扬：“是吗？看来罗根很满意我们的合作。”
他走近几步，伸出手，“需要帮忙吗？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琴犹豫片刻，握住他的手站起来。
近距离观察下，顾凡发现她比电影中更美，翡翠般的绿眼睛，鼻梁高挺但不显锐利，有种古典油画般的质感。
但她的眼神中藏着深深的疲惫和...恐惧。
顾凡发誓从来没见过这个版本的凤凰女，这比以往看过的版本都要漂亮。
“谢谢。”琴拍了拍衣服上的冰屑。
“这些机器人追踪了我三天，我试过用心灵感应干扰它们的系统，但..”
她苦笑着摇头，“它们似乎针对我的能力做了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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